住她。 吴念挣扎着说:“管好你自己吧。” 他笑说:“走这两步都把我走热了……身体好就是没办法。” “既然觉得热那能放手吗?放开我……” “好了好了,两个人抱一块不是为了取暖嘛,我没别的意思……再说了,你看路面都被车子压实在了,这么滑要是一个人走肯定走不稳啊,冬天骨头脆,摔一跤骨折就事大了……” 吴念抬头要反驳,他又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压在怀里说:“别说话别说话,一张嘴雪都跑到嘴里了,肚子疼不疼是小事,关键是恶心人啊……你忘了没有,这雪也都是蒸汽来的?地上的屎啊尿啊都含有水分,你别看着雪这么白这么干净……剩下的话我不说你也懂得吧?” 她一把推开他,咬牙骂:“神经病。” 余行钧哈哈地笑起来,又厚着脸皮握住她的手指,收了笑说:“怎么还这么凉啊?” 吴念这次懒得再挣扎。 一时寂静,耳边有踩在雪地上发出来的“咯吱咯吱”地声音,以及她略微错乱地呼吸声。 余行钧沿着田边走了一段路,吴念终是看不下去轻声提醒他:“别走地头。” 余行钧听见她说这种话心里漾起来,只荡漾却没听明白,侧头说:“什么意思?” “田里地头有水井,灌溉用的。” 余行钧“哦”了一声,跟她肩并肩走,扬着嘴角说:“这么吓人啊。” 吴念不再言语。 余行钧抿上嘴,两人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距离,他又开口:“念念,你还记得不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追你的事?有一次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件浪漫的事,对你说冬天下雪的时候带你把学校有雪的地方都去印个脚印……” 吴念没有反应,他自己却笑起来:“结果那年冬天竟然没下雪。” 笑完又说:“第二年冬天倒是下雪了,可惜太小了,落到地上连地皮都盖不严实……过了年好歹下了一场大雪,可惜寒假你在自己家……要不是天公不作美,早追上你了……” 吴念打断他:“我记性不好。” 余行钧抹了抹嘴,浑不在意地笑笑。 大概走了一里地多些,前面隐约瞧见两个骑着三轮车子,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人越来越近,轮廓也越加清晰。 余行钧还没瞧出来什么,吴念却认出来是李房铁。 她笑了一下,向来人挥手。 余行钧眯着眼问:“那是谁啊?” “铁子哥。” “哦,”他有些不悦,转身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又问:“你什么时候打得电话?” “刚才。” 余行钧弹了弹烟灰,沉声说:“走着多有情调啊,破坏气氛。” 吴念看他一眼,往人影方向走,只留下一句:“那你留下慢慢走吧。” 说话间李房铁就走到跟前来了,瞧见两人腼腆地笑了笑,赶紧叫了一声“余总”才指着电动三轮车说:“这么大雪不敢开别的车,借电动车花了点时间,幸好车上本来就装着篷子,你嫂子在车斗子里铺了两床新被子,就怕念念你会冷……那什么,余总你们赶紧上来暖和暖和吧。” 吴念笑了笑说:“走路都出汗了,不太冷。” “那小心感冒,一吹风一凉汗最容易感冒……不说了,还是快点上来吧,咱们也好赶紧回家吃中午饭,你嫂子都做好饭等着你呢。” 吴念点点头,余行钧跟着客气一句,扶着吴念让她进去,自己又抽了两口烟,等车子调过来头才掐了烟抬脚上来。 他一上来就紧贴着她坐下,吴念躲不开,绷着嘴看他,他自然而然地笑起来,为自己辩解:“地方小,太挤,这可不能怪我。” 车子虽然小劲儿却很大,在雪地上迅速往行,只是地方越小越显得颠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