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就行。” “要我说,她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呢……活成她那个样,死了也是解脱。” “死?死了恐怕余行钧真要搁在心里一辈子了……一个活人怎么做也比不上已经死了的人。” “你计较这个干嘛,到时候人就是你的了,他再惦记人也没了,过个三年五年、八年十年模样都不记得了,说是忘不掉谁信啊……别把男人想的太长情,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像你家这样条件的,防着活人就够了,死人算个什么东西,死了不就是一抔灰,有她什么事……” 陈可青听得头皮发麻,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边反应了一下才说:“我这是就事论事,说的实话而已,他老婆真死了他说得再好做得再好,也是说给活人听,做给活人看的……” 陈可青叹了口气,点头说:“是这个道理。” “……今天我这话虽然狠了点,不过实情就是这样,实话就跟良药一样,苦口,但是利于病。” “我知道你这人就是嘴上狠,刀子嘴豆腐心……他这次生了很大气,过段时间再说吧……什么也不想了,我儿子还在家里,我得回去。” “以后心里不舒服了尽管找我,听我说说狠话好歹解气啊。” 陈可青低头笑了笑,挂了电话,拎着包往外走。 说不清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没有底儿的深坑,无助彷徨,心里涌出来一阵阵地害怕。有一刻想爬出来,下一刻却又好奇会不会别有洞天。 …… 余行钧回头看了吴念一眼。 她闭着眼,唇线抿得很紧,应该是在假寐。 刚回过头车身就猛地震动了一下,他不慌不忙地踩了刹车,车胎与地面摩擦着滑出去两三米的距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吴念睁开眼就看见他推门下车,走到前面的车头打开了引擎盖,似乎是在检查,她还能看到这时候引擎还在冒白烟。 吴念落下来车窗,瞬间就有冷风伴着雪片灌进来,见他半天也没弄好,只好下车。 余行钧抬眼看了她一下,搓着手说:“车抛锚了。” 吴念叹了口气,问:“还能走吗?” “我先看看……你去车上等吧,外面特别冷。” 她知道帮不上忙,衣服穿的不多一下车就被风吹透了,只好又抿着嘴唇上车。 透过车前玻璃只能从引擎盖上端看到他穿着单薄的黑色大衣,肩膀和头发落了不少的雪花,黑与白的对比,格外地显眼,也不知道冷不冷。 吴念转开视线,打开手机定位方向,现在距离西北麓还有两三里路,冰天雪地走过去肯定要吃苦头,不过也不算远,走起来或许也会暖和些,要是再打电话给李嫂让她找几个人来接一接应该不是问题。 正沉思的时候余行钧开车上来,他手指看起来有些僵硬,握着方向盘按了两下喇叭,没有听见响声才叹气说:“低压电路断路,最可能是保险片熔断。” 说着就检查了下,然后对吴念说:“保险片出问题了。” “你没有准备备用的吗?” 余行钧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没有。” 吴念还没说话,他就拿着手机下车打电话,似乎是打给董助理,让他想办法把车拖回去。 吴念等他回来才说:“走吧。” 余行钧皱了下眉头,不确定地问她:“你可以吗?要不……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吴念看他一眼,提着包直接推门下来,他表情有些不正常,右手握拳抵在嘴边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然后锁上车门跟过来。 吴念把头埋得很低,双手把衣服裹得紧紧的,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余行钧里面只穿了一件立领灰色线衣,却二话不说脱了风衣披在她身上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