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豫北开门上了车,徒留张忠站在原处,抬眼皮望望天,他老板隐隐有往昏君不顾一切宠妃子的架势发展,可怜他张忠现在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时间找... ...... 钟叔和钟婶在端午前两天从老家赶回来,带了不少老家土特产,阮明瑜从篮子里拿了一个煮熟的红鸡蛋,“钟婶,你孙子满月的鸡蛋啊?” 钟婶笑眯眯道,“老家土鸡生的蛋,老母鸡都是散养的,生出的鸡蛋可比现在市场上卖的好太多,我还带了些生的回来,老母鸡也带了一只,等会我杀了,晚上炖汤喝。” 阮明瑜笑眯眯的嗯了一声,“等会做饭我来帮你。” 现在人为了省事,小孩满月都不再染红鸡蛋了,送的回礼也是五花八门,阮明瑜好久没吃过,剥开一个尝尝,又拿了一个上楼,沈豫北在他藏书馆里看书。 阮明瑜注意到了,沈豫北应该是个比较宅的男人,除非定期的户外运动,他很少出门去应酬,更不会自己去夜店泡吧之类,当然,也跟他身体有很大关系。 阮明瑜轻手轻脚上了三楼藏书馆门口,敲敲门,听见里面人让进了她才进去。 沈豫北脸上还挂了一副眼镜,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手里拿了本书,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派头。 阮明瑜手里攥着红鸡蛋,笑眯眯的走到他跟前,发现他在看建筑方面的书籍。 “贝德月建筑合集。” 沈豫北拍拍他旁边的位置,让阮明瑜坐下,“他们夫妇两在云雾山那边项目启动后会回国,我总得恶补点知识装一装。” “那你继续恶补。”阮明瑜笑道,“我剥个红鸡蛋给你吃。” 沈豫北有点嫌弃,“说实话,我不大喜欢吃水煮蛋,而且你看看你手上,染了多少色素。” 阮明瑜一看,还真是满掌心都是红色,四下找了找,总算看到抽纸,擦了擦手道,“钟婶外孙的喜蛋,多少吃一个嘛,不脏,农村都是这样吃的。” 说话间,阮明瑜把红鸡蛋敲开,剥了壳,分给沈豫北一半,“呐,吃点。” 沈豫北直接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阮明瑜把另一半塞进自己嘴里,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继续看书,我不打扰你了。” 她刚要走,被沈豫北一把拉住,又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下去又没事干,坐着。” 欧式米色的长沙发上,阮明瑜被迫靠在沙发里,她大腿被沈豫北当成了枕头,沙发不够长,他的腿要蜷缩一下才能放得下。 “侧躺看书对眼睛不好。”阮明瑜感觉自己手都没处搁了。 沈豫北唔了一声,“偶尔一次没事。” 阮明瑜胳膊抬得发酸,僵了片刻,把手放在了沈豫北身上,还摸了摸他的头,无聊之际,阮明瑜的视线对上了沈豫北的耳朵,扯开看了看,“我天,豫北你耳朵里好多耳屎。” 原本一室的温馨骤然冷下来,沈豫北身体僵硬,好大一会儿才笃定道,“不可能。” 阮明瑜想翻白眼,“难不成还是我眼睛瞎啊,明明就这么多,你平时一定都不掏耳屎。” 耳屎这么恶心的东西,沈总怎么会去天天掏呢?事实上,沈总从记事起就没掏过自己的耳朵,因为在他看来,耳朵是个非常脆弱的地方,他既不放心别人,又不会自己去挖,再洁癖如沈总,也想不到他耳朵里会装了这么耳屎。 阮明瑜把他头挪开,起身去找耳勺,“你等着,我给你掏掏。” 沈豫北还没来得及开口,阮明瑜已经下楼去拿耳勺了,很快她就从钟婶那里借了一个,重新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大腿,兴致冲冲道,“快躺下,我保证给你掏的干干净净。” 阮明瑜喜欢给人掏耳朵,尤其还是耳屎多的那种,看自己掏出来的战果就会有很强烈的满足感,以前她就经常给她师父师娘掏耳朵。 沈豫北不大情愿,冷下了脸,“你行不行,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耳朵里面有一层鼓膜,要是不小心戳破,我可就聋了。” 阮明瑜拉他的袖子,“废话这么多,快躺下。” 沈豫北思考了片刻,“好吧。” 阮明瑜这才笑道,“我给你掏多好,总比有天别人冷不丁看到你耳朵,哇塞,每天穿得光鲜亮丽的沈总,居然一耳朵的耳屎哎...”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