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是专门查地下情的那种调查人员,也就是私人侦探所。不过这种工作挣钱不挣钱,我倒是不了解了。” “实际上,他是我大学同学。之前听说他在这边工作,还想跟他咨询一下租店的事情,哪里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都联系不到他。那个,他有没有提过现在去哪高就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之前退房也匆匆忙忙的。我这里租房需要签时限合同,最开始需要交一部分保险金,到退房的时候,我去查房了,发现没有什么损坏,才能还房客抵押金。但他在时间没到的时候就强行退房了,连抵押金也说不用退了,就当是合同强行解约所付的违约金好了。” “之后呢?你还有见过他吗?” “没,就连工作室里面的东西都是让搬家公司的人给处理的,他没有露过面。不过我想,他肯定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才躲得远远的。不过你放心,从来没有人登门找茬过,所以在这里开店,还是很安全的,绝对没有流氓砸场的可能。” 余念笑了笑,说:“那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个吧,我之后再联系看看。” “那房子的事,我们什么时候谈?” “我之后处理好了工作问题,就来联系你。那祝你身体健康,拜拜。” “好,再见。” 余念挂断电话,那一点微弱的笑意逐渐褪去。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因这接二连三的碰壁,让她心底惴惴不安,好似有什么呼之欲出,就差一个契机。 这名侦探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要藏起来? 抑或是,他“被迫”躲起来了。 余念怔怔地望着手机,抬头,望了一眼沈薄,眸光有些许松动。随后,她说:“房东说侦探不见了,退房的时候连本人都没出现过。他是在躲着谁吗?如果房东的话是真的,他真的是在躲什么人的话,那为什么又从未有人上门找过他麻烦?那么也就是说,那些人之所以不来事务所堵他,是因为他们知道这里一定找不到这一名侦探……” 沈薄点点头,说:“所以?” “你等一下,我还要确认一个东西。”余念拨打了那个侦探的私人号码,结果里头传来古怪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要么就是侦探换号了,要么就是另一个残忍可怖的真相——他遇害了。 余念神情凝重地道:“所以,他的失踪是被知情的。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些人‘制造’了他的失踪。” “制造?” “譬如被绑架什么的,然后他们在他身上找到了钥匙,又从事务所里搜到号码,用事务所的手机给房东发文字简讯之类的,就为了不惹人怀疑。不是说,他在清理事务所的个人物件时也没出现过吗?一旦屋子到交租时间还没有人出现的话,房东为了避免亏损,肯定会极端报警,所以他们才要解除租房合约,这样才是一劳永逸。”余念现在全无头绪,从目前的状况上,也只能这样粗略进行推理,她捶了一下掌心,恍然大悟,“如果说,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巧合。” “不是巧合?” “神座,让位什么的,都是幌子。他在伪装,他想借我的手,掩埋什么真相!让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是迷雾中的灯塔,危险的不是迷雾,而是万众瞩目的灯塔!他会把所有人带向死亡的!” 莫言…… 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余念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她还在事务所门前驻足不去,远处却渐渐走来一名表情冷淡的女人。她提着两袋日常用品,护垫也从袋口稍稍滑出一点,女人却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是不拘小节地将那些隐秘物件一一摆正。 她路过余念时,慢悠悠说了句:“这么久才有人来查啊。” 余念捕捉到了这一细小的感慨,随即追上去,问:“那个,可能这样问有些冒昧。你认识这间事务所的人?” “我和他何止是认识,他都四五个月没回来了,欠我的钱都没还。” “能打扰一下你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