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汗,齐厦愣了愣:“你还真去东郊了” 从这往那头一去一来少说一个半钟头,贺骁这一路上是怎么风驰电掣的他都能想象出来。 齐厦早晨吃的不多,这会儿刚好有些饿,见排练室里还有其他人,把两个食盒摞一块端起来,对贺骁神秘兮兮地说:“跟我来。” 旁边小道具室这会儿没人,别问他为什么,齐厦这时候就想自己吃的时候也喂着贺骁吃,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 贺骁哪有不依的,眼里噙笑地看他,“走吧。” 这情侣两个眼角眉梢都是热乎,但两个男人,旁边不知情的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倒是魏央这个知情者还站在一边。 魏央大上午跟齐厦说句话就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见他俩要走,追上去讥诮地小声说:“有你们这么独的吗?说来还是一个妈生的,就算是出去给媳妇儿买吃的,就不能顺手给做妹子的也带一份?” 齐厦脚顿时停住了,魏央这是在指责贺骁。 贺骁回头皱眉看魏央一眼,没说话。 于是情况变成齐厦跟魏央你一口我一口,齐厦这份倒是想分给贺骁一半的,但贺骁说他想抽烟,自己远远去墙角窗户边上了。 齐厦跟魏央两人在另一头坐着,小姑子性子绝对是张牙舞爪那一挂,但吃相还挺斯文。 齐厦慢慢吃着,眼神不住往贺骁那头望,魏央用筷子尖挑了夹散的一小块儿放嘴里,细细嚼完,顺着他眼光看过去说:“我挺好奇你看上贺骁什么?五大三粗肌肉男一个,穿衣服还那么不讲究。” 又打量齐厦一阵,“你说你自己平时搭配得还有个人样,怎么就忍得住他这样出门。” 齐厦一愣,朝着贺骁认真端详一阵,奇怪地问,“他这样不帅?” 贺骁这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夹克,里边是同样黑色的t恤,比他平时穿得紧。 他那样健壮的体格,衣服稍微收身就连横扩发达的胸肌线条都显出来了。 下边是他常穿的军装长裤,军绿色裤子洗的有些发白,而此时,贺骁嘴里叼着支烟斜靠着窗台站着,粗壮结实的大腿线条有力地起伏,裤腿扎在军靴的短筒里,荷尔蒙迸发的感官之外又透着些严整的禁欲气质。 齐厦只是看着都觉得身体发热,他太知道这幅身体里头包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齐厦之前一直把自己当直男,某些欲望压抑得太久正是井喷爆发的时候。他看着贺骁这幅样子,脑子里头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贺骁坐在椅子上,他把贺骁给撸硬了自己再坐上去。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齐厦立刻觉得后边像是火烧火燎的疼,恰如昨晚。 这种疼很多年前他有过,如今想起来还是一场噩梦,按理说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试第二次,而且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经不经得住第二次。 齐厦想想有些颓丧,眼光收回来,深深叹口气,“看得见吃不下。” 一句话说完自己愣了,抬头见魏央不屑地看他一眼,又望着齐厦面前食盒里头剩半边的肠粉,“这才吃一半呢,看不出你食量这么小。” 齐厦庆幸她没弄懂自己说的是什么,立刻把食盒端起来,筷子夹了大块送进嘴里,没嚼几下囫囵着吞下去。 东西吃完魏央去外头补妆,贺骁见状才灭了烟朝齐厦走过来,从旁边拿起水壶用力拧开盖子递到齐厦面前,“喝点水。” 齐厦带着他看得到没嘴吃的遗憾,讷讷把水壶接过来,没滋没味地喝了一口。 贺骁麻利地收拾凳子上的空食盒,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这部话剧的导演突然走过来跟齐厦招呼,“怎么样,下午要排的那场心里有底了吗?” 齐厦回神,眼光从贺骁身上收回,站起来,“待会儿试试,有什么不对您看了再说。” 贺骁拿起他喝过的水壶,使劲把壶盖拧严实。 他是每天跟着齐厦的人,导演也没在意另外招呼,继续跟齐厦聊着,边说话边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旋开盖,膏子挤在手里。 齐厦目光落在导演手中黄褐色的流质膏体上,闻到熟悉的气味,眼神突然定住了。 导演眼睛不在他身上,见两手手背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