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眼里浮出温柔笑意,带着胡渣的嘴落在他额头上,齐厦这才注意他刀锋似英挺的眉微蹙,胳膊上肌肉紧缩得像石头那么硬,像是在忍受什么。 也正是同时,齐厦感觉到自己放在被子里的一只手掌心的触感灼热坚硬充实,而且这只手被粗硬的毛发扎得发痒,他五指微微收紧,只听见贺骁闷哼一声,眼色蓦然转沉,喘息逐渐浊重起来。 齐厦这才明白自己握住的是什么,顿时脸臊得滚烫,经过昨天晚上,他对那种事的畏惧发展到具体畏惧手里头这个东西,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睡着了会握着。 下意识地松开指头,但贺骁很快按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覆在身子底下,雄浑的男人气息很快充斥到他鼻间,“就这样。” 贺骁也不知道睡美男为什么会攥住他的命根子,他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男人身体总是在早晨习惯性的亢奋,他怕自己忍不住,几次想要把齐厦的手指掰开,可是转瞬齐厦又握得更紧。 不想把人吵醒,贺骁只好纵着他把自己的命根子当玩具,这会儿睡美男醒了,他没再客气,亲亲摸摸地相互用手弄了一回,齐厦怕疼,经过昨晚他也没敢再进一步,幸好齐厦并不排斥跟他这样亲热。 事毕,齐厦喘息未定地躺在床上,贺骁去浴室拎了个热毛巾给他把手里头和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齐厦休息一会儿,等腿不那么软了,说:“我去洗漱。” “嗯。”贺骁沉沉应了声,掀开被子起身,从旁边抓条短裤套上。 齐厦胳膊撑着身体正要爬起来,眼光正好瞧见贺骁凶神恶煞的东西很快被那一层布料遮起来,他脸又是一阵热。 但还没等他下床,贺骁果断地转身,手抄到他身下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他惊愕中环住贺骁的脖子:“……” 但贺骁抱着他就是往浴室去的,还没让他穿鞋,一直到洗手台前边把他面对镜子稳稳放下,让他脚踩着自己的脚背,两只胳膊从他身后伸出去,拿起牙膏旋开盖子给他挤在牙刷上,又给他倒了杯水,眼睛从镜子里看着他,“洗吧。” 贺骁说完就环抱住他的身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齐厦只好端起杯子,“好的吧。”两个人连体婴似的,这是新的情趣? 贺骁透过镜子一直看着齐厦,倒不是什么情趣,他昨晚把齐厦弄疼了,经过那么一遭,今天真是不知道怎么心疼这只鹿才好。 早晨去剧团路上,齐厦突然觉得车开的方向不对。 认真看了下确实不对,问贺骁:“这是去哪?” 他们出来得早,这时候路上还不怎么堵,贺骁说:“你昨天说想吃前面那家店的肠粉。” 齐厦依稀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算吃过早饭这会儿还是馋得口水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顺口一句,贺骁这糙汉居然还记得。 但有些不对,齐厦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又看向前边路口跟贺骁解释:“那家店是连锁,前面这条街上是新开的,跟老店不是同一个师傅,味道不一样?” 贺骁问:“差很多?” 齐厦忍不住安利,“是啊,东郊那家做出来的才是人间美味。” 贺骁嗯一声,“行。”车很快就从路口开过去了。 看着他找地儿绕行车转向,齐厦一愣:“……”这就不买了?聊胜于无啊。 到剧团,排练开始齐厦就心无旁骛了,这戏一对上就是一个钟头,等他停下来休息才发现贺骁没跟往常一样在旁边守着。 倒是魏央来跟他说话:“刚才宴会那段我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午休时候咱俩再对对?” 对于一切在专业上求知上进的要求齐厦都不会拒绝,点头:“行,”想到什么问魏央:“看见你哥了吗?” 魏央白他一眼:“他在哪你问我?我把他背身上了?” 正说着,排练厅门开了,贺骁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大步进门,过来的时候眼神迥然地一直看着齐厦。 走到齐厦跟前,贺骁从纸袋里头端出两个方便食盒搁窗台上,又伸手拿出筷子递给齐厦:“热的,吃。” 那纸袋的logo齐厦很熟悉,见贺骁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