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面子上还会过不去,但换成贺骁则不会,别问他为什么,齐厦知道贺骁不会笑话他。 贺骁:“……”顿时想到齐厦的脑子。 齐厦委屈地说:“我从初中物理就没超出过30分。” 贺骁有点好笑又无端觉得可爱:“你可能是演戏太忙。” 齐厦摇头:“我很认真地学过,就是学不会,比如力是什么?是圆的还是扁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当演员就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了。”齐厦说。 他双眼眺望远处一碧如洗的天际,“可是我自己喜欢,很喜欢!” 贺骁陪着齐厦在外边待了两个多小时,回他家时已经过了四点。 门一推开,就听见房间那边齐厦妈妈拔高声音叫骂,“我看你是一辈子学问做痴呆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横眉竖眼给谁看,他哪样对不起你了,又哪样不如你了……” 齐厦他爸咆哮如雷:“我哪句说的不对!?” 齐厦脸色顿时就变了,丢下贺骁走进去叫他妈一声。 这老两口吵架,贺骁只能当没听见,好在见他们回来,齐厦妈妈立刻出来圆场没再继续吵下去。 齐厦爸爸在房间没出来,即使这样接下来的尴尬还是可想而知。 转眼到晚饭时间,可能是想帮丈夫和儿子缓和一下关系,齐厦妈妈指着房间门对齐厦小声说:“去叫他出来吃饭。” 齐厦愣了愣就去了。 贺骁坐在客厅等着,电视里边正在财经新闻他一个字没听进去,齐厦进去约摸过了三分钟,大声的呵斥从里边传出来,“你所谓的事业就是哗众取宠!” 是齐厦爸爸的声音,贺骁想都没想就冲到门口。 老爷子正手指颤抖地指着齐厦,“你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没有丁点贡献!” 齐厦也怒不可遏,“你可以指责我,但没有权利侮辱我的艺术!” 老爷子说:“冥顽不宁!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齐厦眼圈红了:“走就走!” 如此一阵鸡飞狗跳,齐厦背着一肚子气的难受走了,他妈哭着把他送出门,路上是贺骁开车,齐厦一路都没说话。 贺骁知道他心里头委屈,大老远回来给人过寿,被抢白一天不说,最后还给生生赶出来。 齐厦只是望着窗外不言不语,贺骁瞧着心疼但又无可奈何。 酒店是上车时候订好的,下车,贺骁一路护着齐厦上楼进房间,这是个套房,齐厦径直走近最里的卧室,往靠窗的沙发上一坐人就不动了。 贺骁也没出声,叹一口气,就在他脚边地上坐下来,旁边不是没有落座的地方,可是这个位置离齐厦最近。 齐厦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心里像是掖着一团乱麻,可是朝下望去正好看见贺骁的肩膀,下午那个念头又浮出来,要是贴上去靠一靠就好了。 但他转瞬就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挤出去了。 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进来时天还亮着,房间没开灯,转眼暮色降临,房间里笼上一层沉沉的灰黑。 齐厦一直没动,贺骁坐在他脚下也像是变成一尊石雕似的,心里头闷着,但连烟都没抽一支。 贺骁侧过头去看一眼齐厦阴影中看不清面目的脸,他心里漂亮的小傻瓜,除了他其实没人看得懂。 在工作室那些人眼里齐厦是个没有思考的演戏工具,所有想法都可笑的不合时宜。 就是他父亲也未必知道齐厦在想什么,这个人心里干净的没有一点尘杂,娱乐圈那些浮华虚妄他真的喜欢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