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齐厦父亲也大概明白他在齐厦跟前做些什么。 安保人员大都是退伍军人,齐厦爸爸甚至问到他在哪个部队服役。 贺骁的答案当然是贺峥嵘给他编的土生土长的本国背景,以他的真实身份连进这院子都不易,齐厦早知道没戳穿他。 齐厦爸爸一听说部队的番号,连连点头对他热络了很多,赞许地说:“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国家做贡献,脚踏实地的办实事,你很好。” 转而嫌弃地瞟一眼齐厦,齐厦佯装无事地转头望天。 贺骁不明所以:“……?” 但很快饭桌上他就明白了。 齐厦妈妈把最后一盘菜摆上桌,对贺骁说:“齐厦说你爱吃红烧肉,家里不常做,怕不合你口味,这是从下头餐馆订回来的,你尝尝。” 她在齐厦旁边坐下,心疼地对儿子说:“看你瘦的哦,多吃点。拍戏这事儿没日没夜寒暑颠倒的,看你把自己辛苦成什么样了。” 齐厦爸爸闻言冷哼一声,“三百六十行谁不苦?不管三九三伏,街上环卫工人哪天不是天没亮就出来工作。” 说完不屑地瞥一眼齐厦:“就他那点辛苦,最后收获的是暴利,他的劳动远远对不起他的收获,你告诉我比别人苦在哪?我为什么不用他的钱?用着不安心的钱我一分不要。” 齐厦妈妈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吃你的饭。” 齐厦低头扒饭,没听见似的,也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贺骁嘴里东西嚼着就有些不是滋味,大老远赶回来热脸贴冷屁股,要说齐厦不难过谁信? 余光扫过去,他还没见过齐厦这么低眉顺眼,连肩都缩着,就像极力降低存在感,把自己所得看不见似的。 贺骁有心替齐厦说几句,那边齐厦妈妈已经开始了,“我儿子怎么就不好了,他隔年就去偏远地区义演做慈善,这是大好事啊。” 齐厦爸爸气不打一出来,“一帮子人赫赫扬扬,捐一百万,人家地方得用一百五十万接待。你自己说,这是哪门子慈善?” 齐厦在他摄人的眼光下点下头,“我知道了。” 贺骁立刻把辩驳的念头打消下去,估摸着他说什么,最后老爷子都能数落到齐厦身上。 看得出老爷子很正直,但当着客人把儿子呛成这样那就是过分耿直,贺骁其实也素手无策,富贵不能淫的人你指望他威武能屈? 所幸一顿饭吃完不需要多久,过后,齐厦爸爸客气地跟贺骁打了个招呼后回房午睡。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齐厦说:“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贺骁只担心他心情低潮,这时候齐厦说什么他都是依的,点头,“行。” 可是也没走多远,虽然齐厦一身连帽衫加上墨镜的打扮,有心看还是不难看出他是谁,只有这个单位大院里头的人即使认出他也见怪不怪。 齐厦带着贺骁走,沿着林荫道绕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足球场。 走到足球场旁边的白桦林边上,两个人在阶梯上坐下,齐厦看一眼贺骁宽厚的肩,突然想到这时候靠上去是什么滋味。 但这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齐厦对贺骁说:“我爸对我要求严格,只是我让他失望了,所以才会这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当初贺骁问他为什么排斥同性,齐厦的回答是他不能让他父母更失望。 现在贺骁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希望你怎么样?” 齐厦说:“和他一样做研究工作,最好是成为一个物理学家什么的。” 今天在场的是别人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