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调动所有力量,搜寻京畿一带。” 傅汝秩沉默许久,开口说道: “搜寻越国公主一事,不必再来请示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儿子谢过父亲。” 傅玄邈在榻上行了半礼,抬起头来,发现傅汝秩的两鬓已添了许多斑白,脸色也比平常憔悴。 “父亲应多爱护自己的身体,想要匡扶家国天下,非一日之功。父亲的身体若是垮了,那大燕才是才是真正的山穷水尽。” 傅汝秩不置一言,眼神望着窗外奔波的岚河,微蹙的眉心露出一抹心灰意冷。 傅玄邈刚要说话,金带阁外忽然响起嘈杂之声。 “外边怎么了?”傅汝秩皱眉。 殿内侍立的婢女刚要出外探查,一女缓步进阁,裳裳灼目,五官精而媚,偏偏神态端庄内敛,就像一株沾着清露的芙蓉花。 她屈膝行了一礼,彬彬有礼道:“回禀相爷,郭良落河了。” “郭良是谁?” “是驾马的马夫,”杨柳说:“夫人下车时险些崴脚,就是他帮的忙。” “是他——”傅汝秩想起来了,“他怎会落河?”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倚在栏杆上观景,也不知怎的就翻过去了。现在大家都在找人,但希望不大。” “……躲过了叛军追击,却没躲过老天捉弄,真是世事难料。”傅汝秩叹息道:“给他的家人送一笔钱吧。” “喏。”杨柳施施然屈膝。 傅玄邈开口道:“我已备好寝室书房,父亲一路车马劳顿,不如上楼歇息一会。” “也好。”傅汝秩起身,说:“若有要事,即刻报我。” “自当如此。” 傅玄邈起身,行了一礼。 傅汝秩离开后,傅玄邈对杨柳道:“把御峰叫来。” “喏。” 没过一会,一名体格精壮,步伐矫健的青年男子便到了傅玄邈面前。 “留在京畿一带的暗卫如今还剩几人?” “二十人上下。” “这二十人我交给你,由你带队搜查京畿,务必要得到越国公主的消息。” “属下领命!” 傅玄邈挥了挥手,杨柳上前一步,轻声道:“请吧。” 御峰跨出阁门,转身向杨柳道:“义妹不用远送,外边日头这么毒辣,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义兄打算何时出发?” “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回去捡几件替换衣物即可出发。” “义兄出发之前,可否来小妹处喝一杯茶?” 御峰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杨柳笑道:“小妹静待义兄到访。” 御峰离开后,杨柳回到阁内,对着窗边人遥遥行了一礼。 “公子,御峰已离开了,想必傍晚就能出发。” “知道了。” 杨柳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榻前拿起茶壶,道:“这茶已经凉了,我再……” “不必。”傅玄邈说:“你下去罢。” 杨柳眼中一黯:“……喏。” 阁中只剩自己后,傅玄邈推开两扇长窗,沉默远眺岚河。 他要找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河风潇潇,浪涛滚滚。 一只孤鸟,掠过孤寂长空,飞向对岸只有绿豆大小的稀疏平房。 …… 一只麻雀落在门外桂花树上,抖了抖翅膀,悠然地加入了树上其余几只鸟雀的合唱。 布靴从大开的堂屋里飞出,惊飞一众鸟雀。 半晌后,虚着眼睛的李鹜从屋里单脚跳出,摸到树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脚塞进了树下的布靴。 “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们炖汤喝……” 他虚着眼睛往后院晃去,一副还在睡梦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也懒得理一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