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斯鸿堪堪稳住身形,没有扑在他的身上。 excuse me excuse me excuse me 喻斯鸿几乎本能地抬脚,一下子踢开武装分子手中的机关枪。他这才抬头,对上唐嘉的眼睛。 两人皆是面面相觑。 一秒之后,喻斯鸿蹲下身体,把武装分子朝着地面的脸部扳过来。 他一把扯掉黑色的面巾。 面巾下是一张黑色中年人的脸颊,只是此刻口眼歪斜,不省人事。 唐嘉从怔愣中找回魂魄,撑着右腿半爬半摸地过来。 喻斯鸿打趣她:“你把他吓死了,大长腿,看不出来啊,老厉害了。” 唐嘉:“……”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他一句话破坏掉,唐嘉简直不想理他。唐嘉默默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武装分子的下巴,把他的脸面夹向自己。 她下了定论:“脑溢血。” 然后松开手指。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商量把武装分子捆绑起来。喻斯鸿不知从哪个柜箱里翻找出粗粗的尼龙绳,他把武装分子拖到一个箱柜投下阴影的地方,熟练地捆绑住他的手脚,系在固定处。与此同时,还不忘口中对唐嘉调笑道:“他这个坏人做的也是够绝,偏偏不让我英雄救美一把。这样不好不好”。他口中说着不好不好的同时,把麻绳翻了个牢固的死结,又偏了下脑袋,把手指放到武装分子的鼻孔处,淡定,“没气了。” 接着扭头给向唐嘉来了一句,面目严肃,“千万不要对吓死了人这件事有心理压力。” 唐嘉一天之内从鬼门关前滚了两次,身心俱疲。此刻外部的危险警报暂时解除,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 可惜她不混网络,不知道一个词语叫做槽多无口。唐嘉只觉得哭笑不得,但同时本来心中抑郁的悲伤也被冲淡了不少。 喻斯鸿捡了枪拎在手上,他顺顺枪带,盘腿坐在唐嘉身边,把枪放在一旁的地面。他看了眼枪身,又把本来朝着唐嘉的枪口用手拨着旋了个方向。 怕走火。 然后他开口道:“伤着哪儿了?” 唐嘉轻声道:“腿。” 喻斯鸿把手放上她的右腿,唐嘉疼地嘶了口气,反射性地拍掉他的手。 于是喻斯鸿靠近了点,捧过她的脑袋,用手指拨开黏着血水的额发,“我看看,破相了没?” 唐嘉:“你……烦人!”她别过脑袋。 喻斯鸿笑得不怀好意:“这就烦人了?那是你没见识过更烦人的。” 唐嘉动了动,但没说话。 喻斯鸿又伸出手,把她脑袋给拨过来,他看着唐嘉的眼睛,认真问:“怕不怕?” 唐嘉垂眸子,轻声道:“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还好就是还好。” “骗人。” “没有……” 喻斯鸿说:“小姑娘口是心非。” 唐嘉噎了一下:“小姑娘……” 喻斯鸿发出闷闷的笑声:“我这么跟你说,我们要是好啦,你在我眼里就一直是小姑娘,二十岁是小姑娘,三十岁是小姑娘,四十岁是小姑娘,到七老八十了,成了老头子老奶奶,爬不动楼梯了,走不动路了,三天两头地躺进医院。到那时候,你在我眼里也是小姑娘。” 这句话实在说得戳人又腻歪,唐嘉轻轻地说:“你真讨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