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不免就拿捏起来,也是给这群人敲警钟,别忘了卢桂丽还是杜家的媳妇,小心咱家休了你卢家的闺女。 哪曾想事情根本不是这样,乔氏一脸不忿上前道:“只是让做点儿活儿?那我小姑子腿是咋断的,断了你们不但不请大夫,还把人丢在家里不管。若是怕出人命,恐怕人死在炕上你们都无动于衷。有你家这么糟践儿媳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也不是没有闺女,就不怕以后遭了报应。也对,你是个眼里没闺女的,就心疼你那宝贝儿子,也不怕报应在你那儿子头上,让他断子绝孙!” 这句话可触了杜寡妇的软肋,当即她也顾不得敌强我弱了,心想村里这么多人站在这里,这群人也不敢拿她咋样,就冲了过去,要和乔氏厮打。 乔氏这次来可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几个村里比较泼辣的媳妇子,一见这老货这么嚣张,几个身板壮实的媳妇子都围了上来。 人家上来可不是打群架的,而是上来拉架的。不过拉的对象是杜寡妇,杜寡妇被几人拉住了手脚,还有个媳妇嘴里急急喊道‘骂架就骂架,别动手啊’,就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杜寡妇动弹不得,乔氏趁机而上,狠狠地扇了她几个大耳刮子。 “你这老不要脸的毒蝎子,黑心烂肺肠,脚底流脓……”乔氏骂一句,打一巴掌,打得很重,她手掌心都疼了,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的痛快。 她想起自己那个傻女儿,想起当日卢娇杏躺在炕上痛苦呻吟,而这杜寡妇却是视若无睹不请接生婆,想起卢娇杏回到家后,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样子,想起那一盆一盆的血水,想起女儿离去的身影…… 乔氏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没教好卢娇杏,但更恨的却是杜家人。恨他们丧尽天良,恨这杜家母子二人的寡廉鲜耻。 杜寡妇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直响,恍惚间听到儿子叫了一声住手,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句出来的正好。 直到听到一声凄厉地惨嚎声,她才被人狠狠地掼在地上,就看见一大群人的腿缝儿中,儿子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腿翻滚的场景。 卢明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对着杜廉肚子踢了一脚:“夫妻本是共患难同甘苦,我那妹子腿伤了,刚好也让你尝尝是啥滋味!” 他一把将手里的锄头扔在地上,喊了一声:“走。” 这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走了。 杜寡妇顾不得脸上身上的痛,喊道:“快快快,拦住他们。” 可惜围观的村民都只是眼神闪烁着,却并没有人出言阻拦。 等人走后,杜寡妇抱着疼晕过去的杜廉痛哭不已,还不忘骂那些见死不救的村民。 “你们这些没人性、该千刀万剐、该拉去砍头的,见死不救,生儿子没屁x,生女儿去当娼……” 听到这么难听的骂人话,这些村民本来心有戚戚的,顿时恼了。 “你们亲家和亲家之间的事,我们外人怎么好插嘴!” “要不是你糟践人家的闺女,人家娘家至于打上门!” “走走走,这老货不能沾,那就是一坨臭狗屎,臭不死人能恶心死人……” 大家一哄而散,只留下杜寡妇状似疯癫的又哭又骂着。 卢明山一群人刚进村口,就碰上了崔氏和卢明川几个人。 “老三,你们去杜家村了?” 卢明山也没理她,而是和这些跟他同去的人纷纷道谢,还不忘插科打诨说以后喝酒的事。将大家都送走了,他才笑着对崔氏道:“娘,你放心,我给桂丽出气了。” 崔氏急得直跺脚,“你们去作甚了?只是让你和你大哥去讨个说法,怎么就叫了这么大一帮子人!你咋不叫你大哥同去,咋自己就闷不吭去了!” 卢明山眼露不耐烦:“让去的也是你,去了以后有意见的也是你,那杜家村那么多姓杜的人,你让我和老大两人去,是想去看我们挨打是吧?” 崔氏嗫嚅道:“只是想让你们去给个说法,让他们以后别再那样对二丫头……” 乔氏似笑非笑道:“那娘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家里人敲打那杜寡妇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能听进去?见你这样,似乎还有些埋怨老三小题大做,合着做了落埋怨,不做也落埋怨,以后再有这破事您千万别上咱家来了,咱们侍候不起。” 丢下这话,她就冲卢明山埋怨道:“让你别闲的没事管这破事,非不听……” 两口子拉拉扯扯就走了,崔氏想解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望了望大儿子两口子,“也不知道老三去了有没有动手。” 卢明川也十分不耐烦,在他来想,老三自己叫人去,没攀上他一起,他巴不得省事,就是老娘和那个讨债的妹子事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