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知道她为什么怕你吗 冯夜白抬手在蔚敏脑袋上敲了下,“你脑袋里成天装的是些什么玩意儿?我是那样儿的人吗?” 蔚敏昂昂两声敷衍着说句不是,肩膀晃来晃去又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卫沉央你没动过吧?你们成亲也好几个月了,成亲之前你肯定去过花楼,那成亲之后呢?我听说你之前的一个粉头还上家里找过沉央的麻烦,看来成亲之后是没去过了,这么算来,你也憋了几个月了。”她边说眼睛边往下溜,“还忍得住吗你?” 没见过这么不要面皮的姑娘,光天化日的追着男人问那事儿,可是当郡主当的连礼义廉耻都忘了,冯夜白避而不谈,“不该你管的你别管,多操心自己是正经。” 蔚敏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继续死皮赖脸的跟他磕,“别介啊,跟我说说呗,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小时候跟梁无玥在宫里偷看宫女洗澡的时候我也在呢,有什么呀,我又不会笑话你。” 多久远的事她也拿出来说,谁小时候没做过出格的事?可这跟他和卫沉央有甚的关系,又叫这丫头扯着话头子给带偏了,冯夜白甩甩袖子,脸色沉下去,“你扮太监入围房偷太子衣裳的事怎么不拿出来说呢?你也别乐,我手里捏着的小辫子比你多,过去的事就别来回翻了,放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说就不说罢,反正嘴上的功夫她不如他,蔚敏伸手一指南面的厢房,“那个叫什么瀛洲的醒了,到处找沉央呢,你去看看吧。” 冯夜白黑着脸,“他找沉央做什么?昨儿个跟我叨叨了半夜,还没念叨够?” 蔚敏今早刚涂的丹蔻,玫红色,指甲拿出来吹一吹,终于轮着她显摆了,“知道沉央为什么现在开始怕你了吗?” “为什么?” “你拿镜子照照去,看看你自己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可惜了,整天悬冰挂霜的,眼一横,阎王爷都吓得打哆嗦,何况是沉央呢,人家之前是不懂,也亏的性子好能忍,现在心窍全开,你再动辄这幅脸子对她,时间长了媳妇儿都得被你吓跑!” 冯夜白还当真了,摸摸自己的脸问蔚敏,“别人都不怕,怎么就她怕的这么厉害?我是她夫君,能对她怎么着?至于的吗?” “她跟你那些粉头可不一样,您大爷多的是钱,指头缝里漏一漏都够她们活半辈子的了,你没听说过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就算是怕也得硬着头皮往上贴,不然你以为皮肉钱是那么好挣的?”她语重心长的劝,“沉央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妻,是好是歹都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要生气,倒霉受罪的可是她,没听说过有哪个媳妇儿敢跟夫君作对的,她不顺着你,别人戳的可是她的脊梁骨。” 冯夜白恍惚懂了些,自己低头琢磨了半晌,也不知心里是有了个什么主意,连句多谢也不说,扭头便走。 ------------ 第一百七十六章试探情事 瀛洲不过给石子儿划伤了腿,昨晚上上了药,今早走动是不成问题了,他心里惦记着沉央,可碍于身份有别,又不能过去看她,自己在院子里溜达,坐立不安的。 冯夜白去看他的时候,他将坐下,见着人来,拱手便是一礼,“冯公子。” “先生无需多礼。”他托肘扶他一下,另一只手自身后拿出来,是一壶酒,摆在桌面儿上,对瀛洲道,“还未谢过先生为内子看诊,今天特意带了壶好酒前来,一为答谢,二来也是想与先生交个朋友。” 瀛洲并不对他设防,嘴里客气着请他坐下,“冯公子言重了,在下本就是大夫,行医者自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况且沉央姑娘付过在下诊金,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谢不谢的。” 这话说的多漂亮啊,关系也撇的干净,冯夜白牵着嘴角,斟满两杯酒,对他举杯,“先生大义,今次还是多亏了先生,内子才能获救,我们夫妻一别月余,能团聚,先生当属头功。”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瀛洲被他捧的说不出话来。 冯夜白觑着机会,佯装问道,“先生姓瀛,这个姓可不多见,我记得本朝有一位太医也姓瀛……先生别怪我多嘴,不知瀛先生很那位太医可有和关系吗?” 瀛洲搁下酒杯,脸上渐渐表出悲悯来,“不瞒冯公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位瀛太医,正是家父,因为给先皇后开错了一味红花,致使皇后小产,所以被皇上下令处决。” 这件事他知道,其实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只不过皇后小产,皇帝震怒,即便有人觉出不妥来,也没人敢去跟皇帝说,反正药是他开的,是与不是,罪名落在他身上都揭不掉了。 他倒是实诚,没有半点隐瞒。冯夜白戳了人家伤心事,自罚一杯赔罪,继而又道,“瀛洲先生自那之后就离开了京城?后面又去了哪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