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道:“就是那位姓霍的先生——” “霍枭?”温茶挑眉,旋即冷笑一声,“搞错了吧,这一位,可没资格做我的追求者!” 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棋逢对手。 如今她胜他败,昔日倨傲的男人,现在为了翻盘不惜做低伏小,对她出卖色相。 温茶原本还拿他当个对手,现在? 呵…… “把他给我打折了腿,有多远扔多远。” 温茶漫不经心道。 “告诉保安,再把人放进来一次,就不用来上班了。” 她长腿交叠,姿态优雅的转过椅子。 秘书应声退去。 霍枭?他也有今天。 温茶可没忘记,当初他手段用尽逼她下台时的狠辣,因果循环,今天总算也轮到他! 温茶扬起下巴,冷笑一声。 打折了腿算什么?他要再敢凑过来,她打折的可就是他中间那条腿! …… 霍枭并不知道,他在别人的幻境里,已经是个苦情的炮灰男配角色。 他将手盖在温茶的头顶揉了揉。 下一秒,掌下柔软的触感消失不见,连同四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样。 比如意识被导入时的眩晕感,这种逼真到近乎让人沉迷的幻境,似乎已经让人不能与现实进行区分。 “将军……” “将军?” “将军!” 霍枭的瞳孔微震,画面定格,意识重新回归到身体。 他的目光掠过四周。 红烛高照,月影罗昏。 满床百子千孙被,红木榻床沿端端坐着个身披锦绣红衣的新嫁娘。 “将军,快挑盖头呀!” 一旁矮小的婆子满面喜气道。 霍枭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杆鎏金小秤杆。 原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指尖颤了颤,下意识便抬起手。 秤杆将红盖头挑起一角,未见其容,只隐约露出一方小巧的下巴,雪白细腻。 他手上微一用力,终于将盖头挑到了一边。 红烛昏罗帐,月影动佳人。 霍枭的瞳孔骤然一缩。 视线中央,美人螓首微抬,两条烟眉宛如青山,一双潋滟美目似嗔似笑,带着点点星芒,一刹那击中他的心。 “新人共饮合卺酒——!” 喜娘高声唱道。 霍枭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脚步微抬,终于来到了床边。 他弯腰坐下,喜娘笑眯眯的把合卺酒递给他,再唱: “新人共饮合卺酒,将军,莫要在发呆了,少夫人可还等着呢……” 少夫人? 啊,是她。 霍枭持杯耳,两根纤细软嫩的手指执住另一端,两人仰颈共饮酒。 离的太近,青丝纠缠。 她鬓发上的珠翠步摇发出叮铃轻响,美妙动听。 屋内侍奉的人窸窣退下。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 她低垂的睫羽轻轻颤抖了两下,似是紧张,又有些羞怯地将脸微微别开。 霍枭只看到她下意识抿起的唇,唇角微微勾起细小的弧线,衬托的她饱满柔嫩的脸颊,如同六月里早熟的蜜桃,诱人的甜美清香,甚至可以看到烛火摇曳中,她肌肤上细微的浅金色茸毛。 这是他的嫡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