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的手如同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面颊。 她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的张皇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羞涩又稚气,如同撞进猎网的麋鹿。 她的睫毛抖个不停,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诱人沉沦。 霍枭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微微摩挲,指尖如同遇到上好的绸缎,薄滑微凉。 伴随她每一次紧张的呼吸,颈侧的肌肤都会微微起伏,隐藏在一片白腻瓷肌下的血脉,如同战场上无数脆弱的生命一样,有着让人动容的吸引力。 她就在他手心里,柔弱,娇婉。 似乎他就是她全部的世界,没有旁物,更不会对他剑拔弩张,轻漫不羁。 霍枭的指腹按压在她柔顺的玉颈上,缓缓下滑,直至触到一方凹陷的锁骨。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 脆弱又动人。 动人到,让他忍不住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要撕开所有包裹,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这个念头一起,他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领口,薄软的嫣红缎衣被他用力扯开,嗤啦一声脆响过后,她像只惊慌失措的鹿被剥离了出来,雪白的身躯,顷刻被他覆下。 “……夫君?” 她甜美的脸庞,香甜的气息,如同蜜糖,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夫君!” 她在他身下眨了眨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她微微勾起唇角,牵出个足以令他头脑发胀,呼吸凝滞的笑颜。 她就那么对着他笑,伸出柔软的手臂圈在他脖颈上,柔柔叫了一声: “霍枭。” “……霍枭?” “……霍枭!” 什么?! 他猛然睁开眼。 面前,月老庙,苍阴槐。 斑驳的矮墙,院子里一口香鼎,依旧在散发着奇怪又甜腻的香味。 “喂,看见什么了?” 温茶坐在台阶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她笑起来时,唇角翘起的弧度和幻境里一模一样。 然而霍枭已经可以清醒的分辨,这才是真实的她。 所以为什么要给他那种幻觉? 疯了真的是…… 他揉着眉心。 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温茶踢了踢他的小腿: “说话呀,傻了?” “……你猜。” 霍枭漫漫然睇了她一眼,手插进口袋里,拔腿朝外走去。 温茶只得起身跟上。 身后,庙祝隐在一团黑暗中桀桀怪笑。 这一个两个,都逃不出幻象啊…… 温茶边走边拍着屁股后面的尘土。 两条腿儿跌跌撞撞,跟上了霍枭。 “说说看啊,到底看见什么了?” 她声音轻快。 霍枭总算察觉到她的不一样。 他脚步一顿,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好像心情不错?” “……欸?” 温茶咧着的嘴僵了僵,旋即搓了搓脸颊,“有吗?没有吧,你看错了!” 不过是在幻境里把他两条腿打折了而已。 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啧,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霍枭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这种中了大奖后的智障表现,很让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