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有没有这五百万,本部武今天都会死! 在银槌市,钱就是人的命。 查理曼先是被夫人所描述的骇人事实惊吓到,又为本部武究竟会不会招出自己的太太、进而牵连到自己而感到焦虑异常。 病急乱投医下,他找上了宁灼,割肉似的割去了这五百万。 那可是他的养老钱,棺材钱! 他的所有流动资金,为了平掉这件事,几乎全部搭进去了! 这样一来,查理曼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职位。 一旦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沦落到比本部亮还不如的地步——本部亮至少不从警,没有那么多仇家! 结果,本部武说死就死,轻飘飘的,像是放了个屁一样轻易。 查理曼有种自己花钱雇宁灼来耍自己的感觉。 宁灼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他活像是被撕下了一大块肉的野兽,浑身血淋淋地来找宁灼算账了:“他是死在你们手上吗?!” 单飞白眼睛眯着,笑得像个大男孩:“您这话就很玄了。您到底想不想要他死啊。既然最终目的都是死,那死在谁手上很重要吗?” 查理曼一阵气堵声噎:“你们——” 但他也不是十足的傻瓜。 顿住片刻,他狐疑道:“本部亮……难道是你们派去的?” 单飞白笑道:“下城区的事情,您在上城区最好别打听。対您没好处的。” 那边久久地沉默着,只传来急一阵缓一阵的喘息声。 单飞白吹出了一个圆满的大泡泡,啵的一声,那甜蜜柔软的泡泡就把他的嘴巴粘上了。 他舔了舔嘴巴,露出尖尖的、活泼的小虎牙:“您还有事吗?需要我给您拨急救电话吗?” “‘海娜’和‘磐桥’始终竭诚为您服务。” 通讯被单方面挂掉了。 大概是那老头怕脑溢血。 单飞白把通讯器交还给了郁述剑。 郁述剑接过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路快步走回了他的宿舍。 郁述剑此人少言寡语,但偏偏又是群居型动物,总爱蹭个人气,哪怕在热闹里做个透明隐形人也好。 因此,当他一头扎进大宿舍时,吸引了在场十几个“海娜”雇佣兵的注意力。 “郁哥,怎么了?”其中一个边磕瓜子边问,“横冲直撞的,不像你啊。” 郁述剑背靠着门板,调匀急促的呼吸,小声道:“我们可能会有二嫂了。” 此言一出,在场十来条大汉轰然起立。 “真的吗?” “我操,是宁哥?” “谁啊?” 郁述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艰难道:“单飞白。” 在场众人齐刷刷愣住。 几秒钟后,房间内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嘘声。 有个壮汉往床上一躺,双手抱住光溜溜的后脑勺:“老郁啊,我说你睡魇着了吧?我做梦都不敢让宁哥睡我,单飞白那小子也配?” 有人在旁笑话他他:“艹,阿贝,你不是纯直吗?” 光头男毫不犹豫道:“直归直,那可是宁哥啊。”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郁述剑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是他最近侦查的水准下降了? …… 宁灼的房间内。 听了宁灼的构想,金雪深不可思议地瞪着宁灼:“……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流氓了?” 宁灼不答反问:“你干吗?” 金雪深:“怎么不干?可他……会配合吗?” 宁灼:“今天之前,不会;今天之后,他就会了。” 这手段实在够损,不像宁灼的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