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一个眼熟的小弟。 黄毛苦着脸,叽里呱啦说着话,苏彻站在一边,姿态懒散,对他关于昨晚的抱怨并不太上心。 黄毛一向不上晚自习,昨晚已经早早睡下了,可突然彻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冷冰冰的,透过听筒,黄毛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鼻息间带着很大的不爽。 本以为彻哥心情不好,是约了人干架的,没想到等黄毛急匆匆去了,却发现他把摩托车停在点将台附近的一条河旁,车头上挂着一网兜橘子,自己坐在河堤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朝水里扔橘子皮。 见他气喘吁吁地来了,苏彻只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把手里握着的一个剥好了皮,被捏得发烂的橘子递了过去。 那架势,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橘子,而是一枚手/雷。 黄毛怔怔地接了过来,一时没敢吃。 再然后,苏彻继续恢复成先前的姿势,望着黑乎乎的水面,沉默不语。 如此忧郁的彻哥,这还是黄毛第一次见,甚至于还有点……萌。 但这个想法,黄毛识相地把它咽进了肚子。 毕竟,他可不想被一脚踹进河里,然后明早的头条新闻变成:震惊!!某某男子深夜吃到烂橘,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 十一月的天变得微凉,晨间的风清爽宜人。 训导主任在整顿纪律,黄毛几个被他吼了一嗓子,顿时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班级队伍中去了。 苏彻长得高,即使站在最后,同样引人注目,吴洁跟老师请了假,没有去操场,而是站在一条宽敞的连廊上,长发被风拂动,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树。 从那里,恰好可以看见操场,也恰好可以看到苏彻模糊的身影。 吴洁自昨天被苏彻冷眼相对后,一整天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书也看不下去了。 回到宿舍后,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苏彻的话,心里越来越难受,好几次拿出手机想把苏彻的微信删掉,但每次手指悬在那棵黑夜中的树时,都迟迟下不定决心。 她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但这份骄傲在苏彻眼里,连狗屁都不是。 吴洁怅然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六班门口,推开后门,走到苏彻的座位上,放下了一颗水果糖。 早操结束后,苏彻去操场打了会儿球,紧着铃声响起的最后一声赶回教室,他早上没吃早饭,又做了剧烈的运动,胸口闷闷的,好像有点低血糖的症状。 桌上安静地放着一颗糖,糖纸是透明的,里面裹着一粒小小的糖,剥开糖纸后,荔枝的清甜扑鼻而来。 苏彻把糖扔进嘴里含着,目光带着不羁的笑,望着陆郁的发顶。 这个教室里,只有陆郁与他相识,也只有她知道自己向来不吃早饭。 普通人怕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他糖呢? 所以,她还是挺上心的嘛。 苏彻舌根满是甜香,心情也在这时变得愉快起来,无声地吹了个口哨。 糖味很浓,坐在前面的陆郁不由被牵住了心神,偷偷侧头看了眼,眼角余光扫过时正对上一双半眯的眉眼。 苏彻在笑。 陆郁急忙把头转了过去,这时耳边响起轻挑的笑,和出乎意料的两个字。 “谢了。” 陆郁:“……?” 歇了写了卸了泄了还是谢了? 他说的是字典中的哪个? 直到今天课时结束,陆郁都没弄明白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字。 整整一天,苏彻的心情都不错,下午打球回来的时候,居然往陆郁桌上扔了一块巧克力。 而且似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