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阿山冷冷一笑,“你真不认识他们?” 于桐看向光头阿山,又仔细觑了两眼面前的中年男女,她的确不认识,莫非他们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 于桐淡漠:“不认识。” 光头阿山讥讽笑:“他们二人可是经常上电视,你不认识?” 于桐瞥向光头阿山,不甘示弱说:“既然你怕我作弊,那我摸你的骨不就好了,何必一二再,再而三的确认我是否认识他们?” 光头阿山有些挑衅:“好,就摸我的,看你能摸出什么。” “可以。” 于桐站起来,向光头阿山走了过去,她低头不畏惧看他。 于桐:“把你的手给我。” “左手右手?” “随便。” 光头阿山皱眉说:“你不擦一下手?你刚才吃了烤地瓜。” 于桐伸出自己的双手给他看,“很干净。” 光头阿山看去,他皱眉,于桐的手真的干净,他余光瞥向对面餐巾纸上的地瓜,的确是烤的,怎么会没有黑灰。 中年夫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相视点了点头。 光头阿山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于桐摸了上去,摊开他的手掌,瞧着那手,掌心全是老茧,虎口叠着伤疤,像是以前做了不少苦力。 于桐手指触在光头阿山的掌骨,动作轻柔,光头阿山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他儿时就已去世的母亲,眼眶湿润,他赶紧用右手手背去擦。 于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没事的,是我的手唤起了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回忆。” 光头阿山睨她一眼,没有说话,任由她动作。 大约花了五分钟,于桐收手。 她风车云马看完了他的这一辈子的前尘,叹口气,笑得微微苦涩,比她生活贫苦的大有人在,如果光头阿山没有遇到沙发上的那位中年男子,怕是这辈子都得活在仇恨中。 于桐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沉思。 光头阿山恢复往初的冷厉凶恶,对于桐说:“你……就说说我嘴角这道疤的来历吧。” 于桐看向那道疤,从嘴角微向上延伸了三厘米,有些可怖,可看过他的前尘后,只觉得心酸可怜。 于桐:“那道疤是你继父划的。” 闻言,光头阿山背僵直。 “你父亲早逝,你母亲带着你再嫁,生活只能勉强糊口,但也算安宁。可不久,你继父工作的工厂倒闭,他找不到工作,兴许是积了不少压力,他开始饮酒,家暴随之而来。” 于桐停了下来,“还要我说下去吗?” 光头阿山:“说。” “这样生活持续了好几年,你继父堕落,你母亲只能替别人倒马桶维持生活,有一天晚上,你继父像往常一样对你和你母亲拳脚相加。” “你母亲受不了了,拿起长凳打他的脑袋,他盛怒之下敲碎了酒瓶,握着瓶嘴挥来挥去,你母亲吓的缩在了角落,你只能抱着你继父的腿,跪求他。” “可是……酒瓶残碎口不长眼,划伤了你的嘴角,你哭喊,鲜血不停流,你母亲忍无可忍,抱着你逃跑了。” 于桐再度停顿,“好了,我讲完了。” 光头阿山拉下眼帘,突然笑了,声音哑沉:“怎么不说下去?” 于桐:“到这儿就行了,足够让你相信我。” 光头阿山看似爽朗实则阴险地笑了两声,他望着中年男女说:“王哥,嫂子,你们可以相信她。” “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他语气加重。 中年男女一愣,随后恢复镇定看向于桐,男子开口说:“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铭,这是我妻子唐蓉。” 于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眯眼说:“啧……你等一下,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是金字旁的铭吗?” “没错。” 于桐拿出手机,她身后的保镖欲来抢,光头阿山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保镖退了回去。 于桐在手机浏览器的搜索栏里打下这个名字,按下搜索键,词条跳了出来。 于桐缓缓点头,著名慈善企业家夫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