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活十几年,一直相互扶持,经历了不少风雨,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说着说着,便低头呜咽起来。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心为邵飞渡着想、只是时运不济的可怜人,还着重提到他与邵飞渡的感情,暗示有人在算计他,借此赚取大把同情分。 旁边的吉布也连声应和,为慕祯作证。他受这件事的波及,遭到邵家的封杀,所以干脆和慕祯串通好,打算先阴邵家一把,再躲到国外去。 听完他们的叙述,大部分人对慕祯的印象都有所改观,同时发挥各自想象力,什么豪门恩怨、争权夺利、鸠占鹊巢……各种猜想接踵而至。 这些内容如果被添油加醋地报道出去,慕祯估计能够把自己洗白。他照顾了邵飞渡十几年,让他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音乐。反观邵家,对长子如此冷漠,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假借邵飞渡之名,赶走他这个陪伴了邵飞渡十几年的人。 几十亿对平常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于豪门邵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他们这些年,没有给过邵飞渡一分钱生活费,其小气和冷漠程度可见一斑。如今赶走慕祯,是打算反过来争夺这笔钱吗? “慕祯,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心虚吗?”正在舆论逐渐偏向慕祯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缓步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肃然的jc。 记者们见此情景,立刻明白又有好戏上演,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将摄像机对准来人。 尚可走到台前,在众人的注视在,神态自若,气质俨然,自有一股大家风范。 “你是什么人?”吉布喝问。 尚可没有理会他,直接示意身后的jc抓人。 “你们干什么?”慕祯怒道,“我目前还在保释期,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慕先生,你涉及‘故意伤害他人性命、侵吞他人财产’,我们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什么伤害他人性命?我什么时候伤害他人性命了!”慕祯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会场的记者见此情景,立刻将几人围起来,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 “慕先生不是因为擅自挪用邵先生的资金才被起诉的吗?” “伤害他人性命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不是因为担心慕先生向媒体公布真相,所以邵家故意诬告?” ……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眼看就要失控。 尚可拿起话筒,大声道:“诸位,请不要为难几位警官,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诸位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记者们此刻倾向慕祯,听到尚可的话,并没有立刻散开,只是将炮火对准了他。 面对众人的质问,尚可丝毫不显局促,示意他们安静后,说道:“首先,我必须声明一点,邵先生并不是自闭症,只是有一点自闭倾向,慕祯刚才说谎了。”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好转,是因为慕祯暗中给他服用不符合规定的药物。”尚可从口袋中掏出几个药瓶,将正面展示在众人面前。稍微对药品有点认识的,马上就分辨出这些药物的类型,长期服用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抑郁情绪、幻觉、精神紊乱等等副作用。 经过解释后,众人脸上不由得露出震惊的表情。慕祯竟然给邵飞渡下药?所谓的自闭症,其实并非天生,而是人为?如此无耻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你这是污蔑!”慕祯面红耳赤地指着尚可怒喝,“我根本没给渡少服用过这种药!” “帮你开药的那位徐医生就在警局,是不是污蔑,到时候自有公论,”说话间,尚可的视线落在慕祯背后,那里正有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攀在他身上,双手遮住他眼睛,让他失去清明,陷入情绪的盲点,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鬼遮眼”。 记者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慕祯和尚可之间来回移动。前者气急败坏,后者镇定自若。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尚可的话更有可信度。 若情况属实,慕祯不仅利用药物控制对他信任有加的邵飞渡,谋夺他的财产,而且还企图颠倒黑白,愚弄大众。他前面说得有多可怜,此刻就有多恶心。邵飞渡在音乐界声名赫赫,粉丝遍布世界各地。虽然他已经两三年没有演出,但他创作的曲子,每一首都堪称经典。谁能想到,这位备受尊崇的钢琴之王,因为精神缺陷,先被家族抛弃,又遭到经纪人的盘剥和伤害。 记者们快速脑补出一段心酸的血泪史,望向慕祯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尚可见局面基本稳定,便对jc礼貌地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jc点点头,转头朝围着他们的记者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