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刺了一刀。” “他死了?”南笙下意识的说。 阎渊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可是那一刀,却让他失去了记忆。” “…” “不过,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手中一直握着他妻子留给他的一个信物,那是他随身佩戴了几十年的东西,他没有去领任何功勋,低调的离开了他战斗半辈子的地方,通过层层线索,找到了当初和他妻子居住的地方,可意外的,当初说要等他的妻子早就离开了,他又不记得其他的事,便一直等在那里,希望对方有一天能够回来看看,这么一等,又是二十年,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过,男人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他怕自己等不到了,便领养了一个孩子,将手中的信物交给他,还说在他死后,让他报着他的名字和信物去领战功,这样,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南笙大概猜到了阎渊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沉默不语。 “这个男人死了,最终都带着遗憾,没有见到他妻子最后一面。” “…” “你知道他妻子在哪吗?” 阎渊笑着看她。 南笙摇摇头。 “那个说爱他的妻子,在第二年就忍受不了寂寞,转而嫁了路过的一个商人。” “…” 当然,那个女人最后的下场他也没有说。 “南笙,我想知道,如果你失去了记忆,你还爱他吗?” “你说什么?!” 南笙一惊,抬眸盯着阎渊。 随后,她好笑的说。 “呵,太子,你何苦编这么个故事来讽刺我。” 阎渊漫不经心的的支着下巴,悠悠说:“这不是编的,因为故事里的那个被领养的小男孩,就是阎家的曾祖。” “…” 南笙感觉自己的眉尖似乎抖了两下,终于明白阎渊和阎源那种骨子里的鄙视女人感觉,从何而来了。 “阎家就是靠那笔功勋发家的,怎么,你怕了?” 阎渊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抹去别人的记忆?” 南笙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要离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听说,老三一直在为你找医生?” 南笙脚步停了片刻。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笙将门重重的合上,靠在那里深吸了两口气。 阎渊居然察觉到她的病了? 若是让一个头脑健全的人失忆,的确不容易,但是让南笙这个本来就濒临失忆的人失去记忆,应该不难吧。 不,这不可以! 她不能失去记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她母亲的事还没调查清楚,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忘记容翎。 她不能忘记他。 可阎渊,那个男人敢肆无忌惮的给她讲故事,敢告诉她他要做的事,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南笙好久都没感受到的恐慌感朝她席卷而来,她在房间里翻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方法。 这里是半山腰,山脚,和上空都守卫森严,她逃不出去。 在南笙的手上栽了一个跟头,阎渊怎么还会允许自己失败第二次,他盯着屏幕里南笙茫然无措的样子,薄唇渐渐上扬。 没有什么能比挫挫聪明人的锐气更过瘾了。 这丫头虽然表面看着温声和气,可是内里竖着的都是刺,他就是想要给她,一根根拔光… “太子,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走了进来,低头说。 阎渊看了一眼腕表,点点头,“走吧,把人带去,别让师兄久等了。” … 南笙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带到了哪里,一路摇摇晃晃,下车的时候,便听到阎渊和别人说话。 对面应该是一个男人,飘飘渺渺的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有人过来拉她的手,很有力,无论如何她都挣脱不开,只记得眼罩都没摘,胳膊上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向前,将南笙脸上的眼罩解了下来。 “哎呦,这小模样,真嫩啊,不过,有点不像你的风格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