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龄阶段的自己,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唔,近乎任性、赌气的话来的。 偏偏在郎溪苑身上,发生的已经不止一两次了。 她以中伤他人为乐,很多时候,就连郎林都不会放过,任何行径都是以让自己舒坦为目的,像个不懂事的婴儿那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甚至,不存在所谓是非观。 楚凉夏以为,自己已经习惯郎溪苑的种种言语攻击,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长时间没在郎溪苑受到“攻击”,让她的抵抗力减弱,多少还有那么点儿失望。 “可对于我来说,”恢复好心情,楚凉夏往前走了两步,定定地看着她,轻缓的声音近乎默然,“我还挺感激你这次错误的,好好的活在你面前,有自幼定下的婚约,衣食无忧,有人疼有人爱……我觉得,跟郎林比起来,虽然没有个好的母亲,但最起码,生活质量得到了保障。听说,你这次答应演《罪》,是想给郎林挣留学的钱,没错吧?” 一句一句话,一点一点的反击。 楚凉夏一直都不是任人辱骂的小女生,先前十多年对郎溪苑的忍让、随叫随到、事事顺从,也只是处于那点不忍和感情。 不过现在,任何的感情,都被郎溪苑给败光了。 这半年,她跟郎溪苑接触的很少,可每一次接触,郎溪苑都满怀敌意……好像,跟仇人似的。 所以,就这样吧。 如果郎溪苑不当她是女儿,那她,也没必要将郎溪苑当妈来看。 她是个错误不是吗? 她不喜欢揭人伤疤,可,这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戳痛处,谁不会啊? “楚、凉、夏!”郎溪苑一字一顿地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怀恨意。 她一个箭步上前,气得发抖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一个茶杯,她抬手就朝楚凉夏那边砸了过去。 见她这般凶狠的动作,楚凉夏眸色倏地一冷,继而,朝右侧移动了一步,顺利地避开了郎溪苑扔过来的茶杯。 这几个月来,跟封子珩也不是白练的。 再者—— 郎溪苑本就瞄不准。 “咚”地一声,茶杯砸在了门上,紧随着落地发出清脆声响,瓷杯转眼间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全然洒落出来,四处飞溅。 楚凉夏移得有些距离,于是,连一滴茶水都未曾渐到她的裤脚。 “冷静点,就算你砸了,我也不会死。妈……姑且再叫你一声妈,说实在的,我没有对不起你的,”楚凉夏淡定从容,语调依旧不急不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是累赘,但你也没尽过母亲的责任,相反,我这个累赘,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在你心里,我有没有把债还清,我不知道。但是,今后有什么事……你不要再找我了。” 楚凉夏平静地说完,没有再去看郎溪苑的脸色,直接转过身,拉开紧闭的门,走了出去。 化妆间里,依旧站着的郎溪苑,气得浑身发抖。 * 楚凉夏和郎溪苑的戏,准时拍摄。 一直到开拍前五分钟,郎溪苑才来到片场。 楚凉夏在跟导演孔言铭讨论时,抽空看了郎溪苑一眼,在人前,郎溪苑依旧优雅而高傲,目空一切的那种傲慢,犹如女王一般的存在,让他人对她望尘莫及。 仿佛,刚刚被她气得半死的郎溪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很好。 楚凉夏不自觉间勾起了唇。 这样拍戏,才更有意思。 “各部门各就各位,3、2、1,action!” 孔言铭举着喇叭,高喊一声。 已经在镜头下站好的两抹身影,在话音落却之际,迎来了人工制造的瓢泼大雨。 景天辰凝眸,锁定着两人。 荒凉的街道,磅礴的雨水,伊雨穿着并不遮雨的雨衣,推着刚摔坏的电动车,脸色冻得惨白,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见不到任何光彩,被无尽的黑暗所淹没,一派消沉和绝望。 相反,站在她面前的贵妇人,撑着把黑色的伞,穿着打扮雍容华贵。 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光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就在视觉上给人以明显的差距——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吴玮正在接电话,注意到这边开始拍摄后,对电话那边的一合作商,也有点儿心不在焉地回应起来。 街道一侧,两抹人影,正在对话。 吴玮站的有点远,加上雨声有点儿大,所以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可,就算不去探究她们的台词功底,光是这展露出来的演技,都让吴玮多少有点儿吃惊。 楚凉夏和秦雅君演过对手戏,也毫不逊色,吴玮对楚凉夏的演技绝对是持肯定态度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