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婧心里满是得意,又指了指画卷上的女子,女子或是拈花一笑,或者喂撒鱼食,牵着裙角,恰好露出的那一只手,就是左手。 一截雪白的皓腕上,一点细小的红痣,跃然纸上,十分淡,却瞧得清晰。 “太子妃,是不是,露出胳膊检查就知道了,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不成?” 尉婧得意的瞥了眼苏晗,就等着苏晗身败名裂。 大殿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脸色都有些难堪,好像苏晗就是他们的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娴贵妃低低吟笑煞是动听,景隆帝侧目。 “爱妃为何笑?” “皇上,臣妾倒是觉得苏大人话说的没错,太子妃将来就是一国之母,代表的就是整个东楚女子的表率,若有今日质疑,日后谁还敢将咱们东楚女子放在眼中?苏家一门忠烈,这不是明摆着有人挑拨太子和苏家不睦嘛。” 说话的正是娴贵妃,就坐在景隆帝身侧,妩媚端庄,一点也不逊色尉婧。 景隆帝松了眉,笑道,“爱妃说得有理,仅凭几幅画就断定太子妃的名誉,不足以为信!” 尉婧蹙眉,不悦的看向了娴贵妃,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是反感。 “你是?” 娴贵妃矜贵一笑,“本宫乃是娴贵妃。” 尉婧了然,就是那个长公主的孙女儿,这么年轻却要给一个老头子做妃,够狐媚的。 在明初,最得宠的就是晴妃,即便是再得宠,也不敢对尉婧不敬,尉婧也从未将后宫诸妃放在眼中。 对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娴贵妃,就很不放在眼里了。 “娴贵妃,莫非和太子妃是旧识?这样帮着太子妃说话。” 娴贵妃轻怔,一贯的嫣然大方,“本宫与太子妃算不得相识,国师,女子家的名声要紧,岂能儿戏?” 娴贵妃说着,眼睛从未看过苏晗。 景隆帝点点头。 “爱妃言之有理,既是东楚太子妃,身份尊贵,岂能容人随意质疑?” 娴贵妃笑了笑,“臣妾也是这样想,明初千里迢迢来求和,既是宫宴,又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这世间长得相像的女子何止一个两个,许是看错了,引来误会。” “娴贵妃,此言差矣。”眼看着就被娴贵妃三言两语化解了,尉婧瞧娴贵妃的脸色冷了冷。 “若是就这么算了,日后太子妃母仪天下,才不至于被人说了闲话,若被有心人利用,岂不是更糟糕?” 娴贵妃立马委屈的红了眼眶,拽着景隆帝的胳膊,“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国师何必一再咄咄逼人,为难臣妾?” 娴贵妃眼眶含泪,梨花带雨煞是惹人怜惜。 “皇上!”夜焕宇健情况不对,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尉婧使了个眼色,过犹不及。 谁知尉婧轻瞥了眼夜焕宇,神色淡淡,压根就没将夜焕宇放在眼中,一意孤行。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瞧瞧,苏晗就是只破鞋,毁了所有名声,怎么能配做太子妃呢? 做妾都不配! 夜焕宇气急,胸口闷痛,恨不得一剑杀了尉婧解气,一而再的忽略自己。 “皇上,误会,这都是误会……” 尉婧瞪了眼夜焕宇,“大皇子又没去过夜太子府,怎知这是误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