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熟悉我的声音了。” 其实祁遇白也足够熟悉他的嗓音,只是逗逗他而已。他从林南的怀抱中腾出一只手来开了灯,由上向下地看向怀中的人,问:“你化了妆?” “嗯。”林南点点头,“上节目化的,去机场也要带妆,经纪人不让卸。” “回来了怎么也不卸?” 林南小声说:“想让你看看好不好看。” 祁遇白仔细端详了片刻,说:“还行,眉毛化得偏细了。”语气听起来跟点评一副画没区别。 “这样么……”林南说:“那我去卸掉吧。”他担心祁遇白觉得不好看。 结果下一秒就有一双手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走,直直地摔到床上。 这晚祁遇白格外得用力,像攒了一周的精力无处发泄一样,掐着林南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往最深处撞,把林南撞得几乎支离破碎,口中的津液滴到床单上打湿了一小片,原本白皙的后背红一块紫一块的全是痕迹。 “祁先生……”林南一边喘一边说:“你今晚好吓人啊……” 祁遇白身下动作不停,口中问他:“哪里吓人?” “就是……就是……啊……” 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又被操得嗯嗯啊啊起来。 天气已是严冬,近来又偶有小雨,室外已经很难再长时间待着了,可此刻室内却温暖得很。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上面的那个像要把下面那个拆吃入腹,压着他哪儿也不让他去。 一小时后,林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被使用过度的玩偶一样四肢软绵绵的。身边的人珍惜又安抚似的将他搂在怀中,偏头在他耳后吻了一吻,说:“以后再跟其他喜欢你的男人见面的时候,不要化得这么好看。” 林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还疼痛着,里面灌满了浓精,不经意又错过了这句话里最关键的词。不过他听出了祁遇白话里的醋味,即便神智不是百分百清醒也快活得不得了,挣扎着翻了个身,靠在离祁遇白心脏最近的地方听他的心跳,边听边问:“你吃醋了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显显地摆在台面上呢,可祁遇白的口是心非在这种时候是一定会发作的,他说:“你怎么也开始对我‘你’啊‘你’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祁先生。” 林南的记忆瞬间重回窥见祁遇白跟段染抽烟的那个晚上,回想起那段对话,心里醋意滔天。他沉默了片刻对着祁遇白的胸膛闷闷地问:“你能吃我的醋,我也能吃你的醋,对不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我要是让你不高兴了,你要告诉我,给我个机会说清楚。我……我不想再看见段染了。” 上一次短暂的分开归根结底是因为祁遇白疑心自己跟戚嘉文之间有事,可如果他肯开口问问林南,或许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嫌隙。至于段染,现在林南已经明白了,段染只是祁遇白用来发泄怒火的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没有段染也有别人。祁遇白那时总要借助一个人来向林南证明,没有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多的是人来代替他的位置。 他们早已经悄然对彼此产生了独占欲,这是感情演变的形态,丝毫不加掩示。如果不是各自心中有诸多顾虑,恐怕早已经是一对相处融洽的恋人。 “林南。”祁遇白叫了他一声,“我可以答应你。” 林南心里一喜,嘴唇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祁遇白接着道:“可是这世界上也不是件件事情都能说得清楚,这你明白吧?” 林南想了想,说:“我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希望我们能多沟通。” 因为他们很多时候还是你不懂我、我不懂你。祁遇白在想什么林南不了解,林南究竟想要什么祁遇白也不完全知道。虽说世上的事情不是每件都能说清,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总不至于那么复杂吧? 可惜这只是林南单方面的想法,祁遇白不这样想。 这一晚的谈话到这里基本结束了,两人各怀心事地睡下,第二天仍然各有各忙。 林南被魏菁接走去参加播出平台的扫楼活动,全程都有直播录像,祁遇白则去公司将这几天在国外谈的事情收了收尾。下午五点,精疲力竭的林南接到祁遇白的电话,说要带他去饭店用餐,算是庆祝收视长虹。 因为来不及再回家休整,林南干脆就央求魏菁将自己直接从活动的大楼送到了祁遇白所说的餐厅地下停车场。下车时魏菁特意给了他一个口罩,让他务必随时戴着,林南答应了。 所以到顶层的时候,祁遇白见到的是妆发齐备但戴着个黑色口罩的林南。 “你这样更显眼。”祁遇白笑笑说,“明星怎么总这么掩耳盗铃。” 他特意挑了个包间,就是知道林南如今已经不再适合坐在大堂了。 林南不好意思地摘下口罩,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被包间里的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