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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祁遇白听到这三个字,顿了顿问:“那你说,我是谁?”

    林南被他盯得浑身发冷,胃里也一下下抽痛,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身体内往喉咙窜。他重重呼吸了两下,暂时压下这阵反胃,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算了。”

    祁遇白头也不回地走上台阶,动作利落地拉开门离开。

    走到停车场,留下的汽车已经不多,劳斯莱斯很显眼。祁遇白开门上了车,系安全带时转头瞥见了副驾上那条围巾。他开车在停车场兜了半圈,找到一个垃圾桶,下车将围巾丢了进去。

    第26章

    林南最后是被何珊赶来带回家的。他在酒店就吐了一回,路上捧着塑料袋吐,回到家里抱着马桶接着吐,一整个晚上几乎没合眼。起初吐出来的液体是红色的,吓得何珊魂飞魄散,后来才意识到是胃里的红酒。

    所以何珊没走,直接留在家里照顾他。后半夜时林南基本清醒了过来,不过何珊没有说自己为什么知道他在哪儿,也没问他发生了什么,出奇的懂事。

    林南身体蜷在沙发上,脑中的神经像一只活着的青蛙一样突突直跳。他需要一点时间理清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那声“南南”,记得那句“好”,记得那个吻。脑中有很多零碎的片段,可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合理的故事。为什么祁遇白前一刻还对自己柔情款款,下一刻就把一切都推翻了呢。祁遇白态度反反复复,林南以为自己习惯了,没想到今晚的重创之下仍然奄奄一息。

    人到底为什么要喝酒?喝多了会做错事,会错意,搞砸一段关系。

    屋子里没开顶灯,何珊从他房间移了盏台灯出来,插在电视机旁边的插座上,开了最低的亮度。她此时正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打瞌睡,脸朝着沙发的方向,脑袋一下一下往下面点,像敲鼓一样,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小布包。

    林南寂静无声地躺在沙发上,左手无力地垂在沙发边,睁着眼看了会天花板。看得累了,他就将右手手背放在眼睛上,双眼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外冒泪。手背挡不住,就顺着脸颊、小臂往下淌。他哭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或许也不是哭,就是身体难受,生理泪水不听使唤。

    到后来,鼻腔塞住了,他憋得难受,只能张大口使劲呼吸。何珊听见动静醒过来,凑到他跟前蹲下问他:“怎么啦?很不舒服吗?”

    他不敢把手拿开,手背仍旧死死压着眼睛,仰躺着没说话。

    “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导演他们也真是的,怎么谁都往死里灌呢?”何珊一边说一边走到台灯附近,“我把灯关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刺眼?”

    林南大力点了点头,屋里立刻暗了下来。何珊一点儿也不局促,借着手机的光重新坐回椅子上,听了会儿林南的呼气声,出声解释:“你别喘得太急。醉酒后都是这样的,血液好像会因为酒精发生载氧不足,所以人会无意识地深呼吸,你慢慢来,过上个把小时就会好点儿。”

    见林南不说话,她也陷入了安静,守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林南在黑暗里拿衣袖擦了擦泪,这才清了下嗓子,哑着声音喊何珊。

    “啊?”何珊脑袋猛得一抬。

    “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明天又没有工作,我留下照顾你吧。”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何珊却异常坚决:“不行,我得留下来照顾你。再说天都快亮了,现在我一个人走你也不放心吧?就让我留下吧。”

    林南拗不过她,从沙发上撑着坐起身,让她去房间里睡,自己就在这里凑合一晚。

    谁知何珊仍旧不同意,“哪有助理睡明星卧室的道理?你就听我的指挥,不要瞎操心了。”她年纪虽小,执着起来却让林南没有办法。

    两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天色破晓,何珊去厨房用电饭煲煮了锅白粥,一直到林南不再吐了,才把他安置到卧室里,之后自行离开。

    这个晚上过后,林南跟祁遇白有近一个月没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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