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站在两个房间相连的门框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问:“祁先生,你知道房间里哪里有创可贴吗?” 祁遇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近身。 “昨晚把你弄伤了?” 林南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是我昨天做饭不小心划伤了手,刚才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痛……” 林南将左手手掌摊开来,一条不算深的口子红红的并不吓人,想来也不是很痛。但他在祁遇白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将伤口给对方看,渴求从那人身上要到一些温暖,似乎伤口就能好得快些。 祁遇白没有动作,只将目光往他手掌上放了一放,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说你娇气你还真的不客气,这么点伤口不用管它。” 林南忙收起手掌说:“我知道了。” 祁遇白挑了个位置坐下,手指在桌边点了一点,“过来坐。” 林南点点头,挨着祁遇白坐下。他吃饭很斯文,习惯细嚼慢咽,跟祁遇白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如此,只想每一秒都变成两倍时长。其实这样也很好,林南想,一夜的温存之后还有一小时的共处,然后彼此才会回到真实的生活。 两人没有交谈,就这么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祁遇白没有预兆地放下叉子,不动声色盯着他。 林南被他盯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转过头问:“祁先生怎么了?” 祁遇白表情波澜不惊,望着他说:“不如你跟着我吧。” “嗯?” “你不愿意?” 祁遇白说话时总是不紧不慢,即使是询问别人的意见,也带着一种并不在乎你怎么回答的感觉。 林南心脏突突地剧烈跳动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跟着您是指我们能……” 能彼此作伴吗? 他停了一下,话在喉间转了个弯,说出口就变成:“我们能经常见面吗?” 祁遇白顿了顿,说:“跟着我,就是得听我的话,除了我不能跟别人上床。” 林南心神一荡,几乎脱出而出“我愿意的”。 “先别急着答应。”祁遇白说:“你好好想想,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叩了两下,仿佛指腹下压着眼前人一条小命。 林南却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又不好意思地放开,小声说:“我能做到。” “嗯。“祁遇白表情仍然淡淡的,“那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不在也可以跟章弘讲。” 林南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祁遇白表情不像相信的样子,有种自以为将林南看得透彻的感觉。他说:“你现在是这样讲,以后就有了。” 林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握住他手背说:“真的没有……” “好了。”祁遇白漫不经心地将手抽了出来,“总之有就告诉我,我没时间去猜你想演什么戏、想接什么广告,懂了吗?” 林南嗓子里头涩滞着,低声说:“懂了。” 祁遇白不再管他,只让他接着吃,径自起身走到书桌前收拾起随身物品。 瓷盘里的高档早餐比冰箱里头剩的瓜果青菜不知要强多少,林南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他闷闷地想了会儿,转头看了窗前的祁遇白几次,神色怔忡不定。 “祁先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