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所想, 察言观色人际关系, 这些最基本的说都不用说,除了他的生涯滑铁卢谢小延,吴助在工作上着实无可指摘。 只是从温别正式被推上台前以后,他的工作量陡然激增,而且事情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 k.t的体量决定了任何事都别妄想简化,仅仅是前期的铺路工作, 资料跟合同就能把人给埋了。不过温别并没有完全当甩手掌柜,这段时间,不论吴助多晚发的邮件,温别都能迅速回复,全天候24小时无休。 他本来不知道原因,直到昨天约在老板常驻套房见面,吴助才彻底服了。 原来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每天写完更新还能处理公事,抽出时间来回邮件研究合同—— 是在这些的基础上,还得加一条:耐心地哄好了同居的海龟女士。 吴助手足无措,只能沉默。视线默默垂下去,结果不小心落在一截细白软嫩的小腿上,长到脚踝的深灰睡裤滑上去几公分。当时谢小延被人圈在怀里,长腿超出了沙发沿边,没等吴助非礼勿视地转过头,一块深色的毯子pia地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盖住了她的腿。 fine。这也太周到了吧。 吴助一边???一边卧槽牛逼! 那时候吴助还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不,连开始都算不上,就他妈是个序。 47. 温别这人活得比较通透,其中一点,就体现在他不好说谎这点上。 守信,坦诚。说交多少字就多少字,说给百分之几的让步就给,说帮忙就能帮到底。 所以,他说我有些账要算,也不是随口一说。语气再轻描淡写,清算的本质,多多少少带着血腥气。或者说是关于博弈,关于缠斗,关乎商场上比较见底的一环:拨雾是见光还是见血,全看摊牌后的结果。 而温别今天点出来的人也比较特殊,这个分司高管姓薛,单名一个格,不仅人年轻,三十岁都没过,他的父亲还是大股东之一。在k.t区域分拆、业务各自独立之前,在温成清竭力促成的一个并购案上,薛格的父亲站到了他这边,贡献了至关重要的一票。 值得说道的是,薛格并没有完全承父荫。他能做到现在那个位置,确实有真本事。薛格从不掩饰自己在工作上的野心,但他能拼也会玩,私底下的人脉网也活,旁人的非议渐渐也就消失匿迹了。 温别直接点了他名字。尔后空间彻底静默了一分钟。 薛格冷笑了一声,仰头靠在椅背上,斜斜睨了温别一眼,懒洋洋道:“我洗耳恭听。” 他带着团队到s市开辟新点,将近半年,早已经习惯了顶着压力做决定,发号施令,就是回了总部,薛格自认也是轮不到这空降兵来教训他。 薛格的神态温别也不在意,准确来说,温别连眼神都懒得多给,在一份摊开的文件上敲了敲,吐出两个字:“久章。” 薛格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从温别嘴里冒出来。 他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层,视线越过会议桌,与桌子对面的一位老者交汇了片刻,薛格勉强镇定住心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是家跟他合作的私募,但是他们之间的计划与交易,统统都是独立出k.t分公司的,换言之,是薛格用其他壳子去谈的事,他连心腹都没有完全透露过。 而想要达到的那件事本身,绝对不能在成功前被人发现,薛格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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