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辉瞧着他,突然觉得他这般无论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只要说出来的,还是证明挺有心的。 至少谢如卿、沈忌与贺夫人,感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不须时,宫人端来了御用的碗筷,规格和众人的尤为不同。明月辉瞧着,有点想笑,才分开没几个月,两个人用的东西已经产生了差异。 忽而耳边一阵湿热的风拂过,“阿辉,前阵子,我被人下了毒。” 明月辉悚然一惊,她回过头去,正对司马沅那日渐成熟锋利的眉眼,【他长大了啊……】明月辉心中这般感叹。 她突然发觉,自己与他离心了几个月,就好像错失了他很长一大段地成长一般。 以前的每一晚每一夜,他都会与她分享朝堂中的很多事,或许只是挑一些无关轻重的,不让她担心。而她则替他温习一日所学,助他快速而顺畅地成长。 待做完了这些正事过后,他们会干一些只有两个人才会不要脸皮干的那些关乎小情趣的事情。 这些好像都是好久好久以前发生的了……现在她甚至都不清楚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了解朝堂上发生的事,她甚至还要以请贺夫人的名义,捎带来沈忌,再旁敲侧击…… 司马沅见明月辉走了神,一会子脸颊少女一般的烧红,一会子又一脸凝重似在思考什么,他凑近了,就连她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到。 他倏然伸出了手,往她鼻梁上轻轻一刮。 她猝地惊醒过来,差点跳了起来,“你作甚?” “孤的皇后,真可爱。”司马沅朝她笑了起来,露出小小的迷人的酒窝,令明月辉一瞬间晃了神。 眼看帝后二人互动,在场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 贺夫人不敢逼视,低下头来老实吃火锅,顺便感叹新一届的老大夫妻感情真好。 沈忌悄悄咪咪地偷觑陈凉真,心里也很想刮刮陈凉真的鼻梁,那手感一定棒呆了,比他摸过的任何一张动物皮毛都来得棒。 陈凉真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子,忍住那股冲过去挥开司马沅手指的冲动,那种眼睁睁看着情敌得手的感觉,真是心如刀割…… 谢如卿:“……” 谢如卿什么都没做照常喝了一点新酿的白梅酒,金丝碳烧得红红的,他的衣袍也是红色的,那般深刻而浓重的绛红色。 明月辉手臂的肌肉一紧,她忽然差距到,自己的手指被另一只大手轻轻地握住了。 汗毛从脚底倒竖,这阵颤栗一直直逼头顶,【他怎么敢?!!】 是的,谢如卿轻轻握住了明月辉朝下放的一根手指,那样自然,那样随意,又是那样玩命,那样刺激! 司马沅还在世呢,他还没死,就在她面前,谢如卿怎么敢这么做!!! 明月辉的整个大脑都在轰鸣、咆哮。 可她压根就不敢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只要些微的动作,都会敏锐地发现。 只要一发现,她和谢如卿就完了…… 她分不清是自己先完蛋还是谢如卿先完蛋,或许会一起爆炸也说不定。 所以她大气也不敢出,保持着谨小慎微的呼吸,装作平常的样子,朝司马沅佯作生气,“这么多人在,你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自己媳妇儿。”司马沅有些得意地说道。 “瞧你得意得!”明月辉鼻子一耸。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谢如卿摩挲了一遍她的手指,她连一眼都不敢向他觑去,只得全身心地望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