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楚老人的目光,让司马沅毛骨悚然,他也不清楚要发生什么,这样的未知让他害怕。 只见平楚老人目光陡然一亮,明明老朽不堪的面庞,在那一瞬间,眼睛清亮得就如同年轻人一般。 “走,你这大宝贝搁在这儿,怕是葆春堂也不安全了,跟我走。”平楚老人一掠,便到了司马沅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就要走。 “走哪去?”司马沅二丈摸不着脑袋。 “葆春堂通往河岸的地下通道之内。”平楚老人毫不隐瞒地道。 司马沅摇头,”那他们怎么办?” 他看向了门的方向,葆春堂内,密密麻麻聚集了数百人,若是平楚老人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你若留下来,他们又能得救了?“平楚老人嘲讽地掀起嘴皮,“若有本事,晋王自当出门去,然后对那官兵说,你便是南渡贼人,对否?” 司马沅攥紧了拳头,是的,如今凤羽正在执行任务,官兵抓他不过是想用他来威胁凤羽。 他若为了一时仁心,当真出了去,那才是毁了整个谢公布下的局。 “曾经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女人,为一个小姑娘布了一个局。小姑娘躲在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她便抓了与小姑娘有关的所有人,一个一个地杀,一宫一宫地血洗,直到小姑娘自己出来。”平楚老人突然说起了一件不相关的事。 司马沅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些,却不明不白地司马沅的心却被揪紧了。 “后来小姑娘出来了吗?”司马沅嗓音都是颤抖的。 “出来了,结果那个权势滔天的人还是把所有人给杀了,她的牺牲没有救下任何一个人。”平楚老人道。 “她……她呢?”司马沅急切地问。 “她啊……”平楚老人瞥了一眼司马沅,“她被人扒了脸皮,割了喉咙,恨她的人犹不解恨,说要毁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她所……珍视的一切……”司马沅喃喃,这该有多狠啊……有些时候,一个人可能把她所珍视的,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 这对于那个小姑娘来说,或许比千刀万剐的凌迟,更令她痛苦吧。 “不说了不说了,晋王,若你还有人有所牵挂,便把她带进来吧。”平楚老人负手,“也不必担心葆春堂之内的人,他们大多数是安全的,只要你一时不出现,外面的那群人便一时不敢开杀。” “你出去了,才是葆春堂所有人的死期。” 司马沅晓得了利害关系,重重点了下头,“平楚先生,等沅一下,有个小姑娘领我过来,我不能陷她于不义。” 平楚老人点了点头。 司马沅快步开门出去。 殊不知平楚老人一直注视着他的头顶,见那头上龙气之外的另外一种运道,啧啧称奇,“明月丫头,你可是嫁了好大一朵桃花精呢……” “呵呵,以后,可有得玩儿了。”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嘿嘿嘿笑了。 待司马沅将唐梦引进来的时候,平楚老人的眼睛就往唐梦身上打量。 唐梦觉得怪怪的,但平楚的眼神又不似寻常客人那般淫|邪,她又不好发作,“平楚大夫,难道梦有何疑难杂症吗?” “不,只觉你命里多子多福。”平楚老人憋着笑说道,看了看唐梦,又看了看司马沅,“珍惜这段缘,千里来相会啊!” 唐梦似有意会,小脸蛋红完了,偷偷觑司马沅。 司马沅心里还在想着平楚提到的那个小姑娘的故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十分挂心,一时间对这一切小动作无动于衷,“平楚先生,还是……请吧。” 平楚点了点头,轻轻地推了推诊案上的烛台,又往房内的一处多宝阁上点了三点,就像在做一个仪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