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月辉默默收了玉佩,她明白,这样做只让谢如卿安心罢了,到底用不用、怎么用,还是得看她。 “那个……”明月辉本来转身想走,想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从怀里摸出一本以棉线装订好的书本来,“这是我为阿沅做的教材。” 在南迁的很多个司马沅替薛快雪找药的夜里,明月辉也没闲着,她早就想为阿沅写一本教材了。 这本教材是最简单的《论语》,她给用自己的方式加了注音,还在关键地方标记了密密麻麻的注释。 以后司马沅学了体系化的方法,到时候他就能自己拼了,更有助于他克服自己的失读症。 她恭恭敬敬递了上去,歪着头笑着说,“不好将它带去京口,那……先交给谢公保管吧。” 有句话她没说,万一她回不来了,好歹这个游戏世界有一个她存在过的痕迹。 谢如卿伸出自己那只修长整洁的大手,接过那册书册,然后好似有一阵风吹过,莫名地,他的心骤然一紧。 “晋王妃?”他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烛影晃了一晃。 那个女人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就这样消失在了他能够感知的范围里。 …… 当明月辉来到与阿一约定的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正坐在马车头,翘首以盼。 “凉真,你怎么……”明月辉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殿下!!”陈凉真本来踏在马头朝她挥手的,可人影渐渐明晰,她挥手的幅度一点一点小了下来。 “下来!”明月辉走过去,一把拖住陈凉真的手臂,想要把她拉下来。 明月辉恢复记忆后,力气越加地大,她不敢用重力,只扭了陈凉真的手腕,“好好给我待在这里,你一个不会武的添什么乱?” “殿下,殿下……”陈凉真苦苦哀求,她的手腕被扭得痛极了,她咬着牙,另一只手死死扒拉着车辕,打死了也不肯挪一步,“凉真跟阿一一样,守在城外,不进去,不会成为您的拖累的。” 明月辉一听阿一的名字,便知这个不称职的暗卫又办砸了事,他怎么这么轻易地将她的计划告知陈凉真呢? 于是她一双杏眼,狠狠瞪向正在整理马具的暗卫阿一。 老实的阿一被这么一刺,不由低下头嘟囔,“是她……她给珍珍下了药,逼我……” 珍珍是阿一的小相好,敏成侯府的一个三等小侍女。 “以后不能说了,知不知道?!”明月辉厉声训斥。 “她……”阿一瞧了陈凉真一眼,“她说若是她不去,陛下恐有性命之虞……阿一思及她医术绝妙,带上她也有个保证。” 明月辉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到底也是为了她考虑啊。 ”殿下放心,阿一会保护凉真姑娘,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令她受丝毫伤害。“阿一拍着胸脯保证。 凉真见阿一为她说话,赶紧换了一张可怜巴巴的面孔,“殿下,凉真不给你添麻烦……” “是那两个宫女醒了,告知了凉真京口的情形,凉真才急急来找您,发现您瞒着我要去京口的。”凉真吞了一口口水,急急道。 明月辉抬眼,“怎么回事?” “她们被控制了……”陈凉真垂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