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湿润润的,柔软软的,苦涩涩的,轻触到了他的嘴唇,他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整个人震撼得都在发抖。 他的嘴唇、牙齿、每一个骨骼,每一根汗毛,都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试探性地触碰而颤抖。 他的唇齿咯吱咯吱作响,她的手掌住了他的脑袋,撬开了他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随着舌苔的轻扫,心就像要爆炸开来,仿若千年暗流中的火光,烈火焚心后的意识,整个心若沙漠流沙般灼热,是电光火石,是烈火烹油……还是…… 还是那湿漉漉的……悸动。 这个黑暗中的吻,梁明帝司马沅还不知道,会成为他此后的半生峥嵘中,多么珍贵而稀少的柔情。 “啊……啊……啊哈……” “啊……啊……哈……哈……” 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声打乱了少年的思绪 ,也令他恢复了平日里的警觉。 司马沅起身,穿好深衣,披上衣袍,前去查探。 暗室幽明,唯有一盏水晶风灯丝丝亮着,灯便为一个燃着熏香的博山炉,博山炉再过去,则是一面假墙。 这面假墙以多宝格隔成,用极似白墙的白布遮盖,若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司马沅推转多宝格,走到了隔壁一间房,寻着声音源头而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脚刚跨入里间,他被一只手抓住了。 司马沅惊疑不定地低下头,正对上一双盈盈泪目,那张国色无双的脸颊上还留有残余的酒痕。 …… …… 其实陈凉真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她也不是小兔崽子。 她是真的摊着事儿了。 正当明月辉遭遇危险,司马沅遭遇艳遇的时候,她正遭遇了一出敏成侯府最大的好戏。 明月辉让陈凉真跟着裴浅,她就真的在远处暗自跟着裴浅。 明明裴浅已经醉得认不清人了,早该下去歇息,可是程念韫偏偏将她带到了女眷所在的戏楼。 陆夫人给老祖宗摆了一台戏,演的是光武皇帝刘秀,与阴丽华、郭圣通的故事。 平日里程念韫是入不了裴家的眼的,如果按照女眷的身份排位,程念韫的位置应该是偏房姨娘之后。 她只是二房一个小小姨娘的妹妹,因从小被姨娘带在身边,获得了嫡女裴浅的青眼,才准许与裴浅同堂,同一个塾师,同一个教娘。 可所有人都知道,程念韫不过是裴浅的一个玩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就先如今这样,裴浅醉醺醺地坐在老祖宗下首不远地位置,程念韫就在身旁陪伴着她,坐到了正房中央。 老祖宗对裴浅恨铁不成钢,嫌她娇憨有余,灵巧不足。一边听着戏,一边与旁边的几名贵妇叨念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外孙女。 老祖宗唯一的亲女儿裴元敏还未出嫁的时候,她就疼闺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后来裴元敏远嫁身死,老祖宗自己也差点死了一回。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外孙女,想不到老天爷竟然给了她这次机会,让她好好地补偿裴家这颗失落在外的明珠。 正巧陆夫人也很是喜欢明月辉,觉得她重情重义,对晋王不离不弃,骨子里就是个好的。 便与老祖宗你一句我一句地尬夸明月辉,珠儿、宝儿似的话语,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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