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去除白练包扎,一些伤口结了痂,也挑开消毒,该缝合的缝合,该包扎的包扎。 明月辉从不敢看,到以深深的目光去面对直视这一切,“大夫,麻烦把他下面也给清理了。” 方才这么痛司马沅动都没动下,这句话令他浑身猛烈一颤。 紧接着,她看到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袁芳尘,你还要不要脸!” 明月辉有点想笑,这孩子毛都没长齐,可能还没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们纵然是夫妻,她不也都是被他和薛快雪坑了的吗? 怪不得系统让她别代入袁皇后,一代入只想把眼前这个坑爹的小渣男给宰了。 果真还是只当个玩家粑粑好,面对这样一个狗儿子你还能怎么办? 还不是像个粑粑把他原谅……一想到这里,明月辉的眼神里都开始散发父性光辉。 “你方才不也是答应了么?”明月辉故意激他。 那少年先是面目堵得通红,随后好大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消退,“你……你也不能这般趁人之危……” “你想要的,我自会给你……袁芳尘,只要你替快雪找好医女。”他的背挺得很直,有股坚毅的味道。 明月辉也不戳破他,她心知这少年心思太过敏感,只有让他误会下去,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她的救助。 “我瞧我那侍女凉真便是个好的,你不若……” “凉真?”话还没说话,便被司马沅打断了,“最初我只知她名叫凉灯,而快雪叫做梓宣。如今快雪早已对我敞开心扉,而她,自诩是我俩共同的友人,她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明月辉摸了摸额头的汗,心想少年人别把话说这么死,总有一天还不是会把她当做心肝来搂。 “那你要我如何去给你找个医女?” 司马沅抿了抿嘴唇:“程家,程家那边蓄养了一个医女。” 原来他这般算计,不过是想让她去求程家要个医女。明月辉拊掌,是算计,却并不高明,透着股傻气。 也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拔乎众祸必及之,此古今不变之理也 。 现在正是风雨飘摇的时节,他现在这样,才不会被豺狼虎豹吃了去。 想到此处,明月辉掀帘—— “你去哪里?”司马沅突然叫住她。 “替你请程家医女,怎么,还想我看你脱裤子啊?”明月辉眼角含存促狭的笑意。 “你——”那句不知廉耻还没骂出来—— “大夫,他的腿和脚伤口不少,好好给他清理清理。” 司马沅眨了眨眼睛,怔然当场,余光里女人背影翩然,只见她利索地戴上了斗笠,远去在了春意萧然的天光中。 …… “那小郎是带着一名成年女郎跟大部队一路南下的,路上两人没吃的,就由小郎东偷一家,西偷一处,给这女郎攒粮食。” “今日是偷到了程家的马奴那处,被马奴集结了几个家丁给狠狠收拾了。”沈忌翘着二郎腿,兴致盎然地给明月辉摆谈道。 他现在是对明月辉又是好奇,又是崇敬。那样俊的身手,比起他阿父身边的十二暗卫也不遑多让。 “袁姐姐,那孩子到底跟你是何关系啊?”他靠过来,猫儿一样圆圆的眼睛看着明月辉,总算有了些孩子的情态。 “他可不是孩子,他今年十五,比你虚长两岁。”明月辉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