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寇玉匠的床榻之上。 只是那套金镯转天出现在了一个小宫女的手腕上,据说是太后看她给院子里花儿施肥甚是勤勉,便赏下的。 可是其中的寓意为何,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背后纷纷笑那石妃弄巧成拙。 再说玉珠本来还要丈量尺寸,可是尚嬷嬷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后。 太后便对玉珠道:“你在哀家的宫里也耽搁许久了,快些回去吧,不要久留了,免得人等得不耐。” 这话听得玉珠有些糊涂,从太后的寝宫出来时,已经是临近了下午。她心里想着出宫准备去看望一下伤重的寇玉匠。 可是一出宫门,便看见尧暮野穿着一身颀长笔直的朝服正站在宫门外,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小桌上摆着果盘和茶水,也不知他在这光秃秃的太后宫外滞留了多久。 玉珠走了过去道:“太尉怎么在此?” 尧暮野却若无其事道:“等你出来。” 原来尧暮野下朝时,便听闻了宫里发生的偷盗金镯的事情。他听了宫里的侍卫禀报之后,便料定那女子必定是要为店里的伙计强出头的。 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宫闱之事,是他最是厌恶的。宫里一帮子眼皮子浅显的女子们,整天就是这般斗来斗去。照着他以前,连问都是不会问的,可是如今牵扯到了他的女人,怎么能任珠珠被那帮子女人欺负了去? 可是刚想去见太后,随后听到的消息是他的珠珠竟是游刃有余,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一盆泼来的脏水。 于是他干脆任那小女人在太后的宫里兴风作浪,只立在宫门前等着她出来。门口的太监懂事,见太尉这么站着也不是回事,便搬来了桌椅茶果,让太尉舒服些。 只是太尉大人这么惹眼的一尊立在宫门前实在是显眼。早就有人通禀给了太后,是以太后才说出“不要久留,免得人等得不耐”的话来。 玉珠觉得太尉这番真是荒谬,这么直挺挺地立在太后的宫门前可像什么话! 可是尧暮野却不以为然,只是说到:“总要亲眼看见你从宫门里出来才放心。” 玉珠的心内一暖,只用手帕擦着他带汗的额头,嘴里却忍不住打趣:“最近京城的美少年流行肤色莹白若雪,甚至有的还涂抹水粉,太尉却这么直挺挺在阳光下晒着,肤色眼看着又黑了些,这可如何是好?” 太尉最恨这女子欣赏不到自己迥异于那些羸弱少年的俊美,便自拉着长音道:“那哪个少年莹白的肌肤,叫我的未婚妻看得顺眼?” 就在这时,就听远处有人道:“六小姐,你可出来了!” 玉珠转头一看,竟然是广俊王坐着软轿被人一路抬了来。 广俊王自从在慈云庵砸断了腿后,便一直府里静养不得日晒,如今一看,肤色竟然比较着刚从西北回来时白了不少,加之在府里闲的无事,也仿照着京城少年郎们的做法将胡须一根根拔干净,涂抹上研磨得极细的葵花香粉,粉腻得不见毛孔,现如今一身鲜艳的宽衣端坐在软椅上,远远看去,当真是风流倜傥得很,竟然依稀有二八少年郎的粉嫩光彩。 他今日闲及无事,入宫陪着皇帝一起下棋,听闻六小姐也进宫了,自觉自己今日样子俊帅得很,便想邂逅一番,也要叫六小姐知道自己究竟是错过什么。 谁知这么赶巧,那个尧暮野也在这儿。 再看他朝服未换,皮肤自西北回来一直没有白回来的样子,虽然依旧是高大俊朗,眉眼身材飞扬,却隐约跟不上京城里流行的调子,如此一来广俊王在情场受挫的信心一下子便回来了。 尧暮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嘴巴这么灵光,刚喊了一声小白脸,就来了一个老白脸,不禁眉毛微微一扬,冷声道:“王爷好久不见,不知来此作甚?” 广俊王本来的几分得意,一下子就被尧暮野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