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对着自己撕咬凶悍的气势都哪里去了?就这么低眉顺眼地任人射猎不成? 不过从母亲房里出来时,他已经平复了心绪,倒是并没有先前那般的愤怒了,自觉语气尚可,可是为何这小女人只听了他说这几句后,竟然是如抹了胭脂一般,慢慢润染开了了鼻头眼角,最后竟然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尧暮野是最见不得这女人哭的。顿时皱起了眉头,将她拦在怀中,摩挲着她的后背,犹自硬气道:“怎么,现在知道后怕了?下次要知保全了自己要紧!” 可是没说上两句,便又低软了声音,安慰道:“……乖乖珠儿,莫要怕了,一会叫厨下煮些压惊的汤药给你饮。” 说着,他便欲起身唤人,可是玉珠却玉臂轻展,圈着他的脖子不放人,只是一味地将头往他的怀里钻。 这等小女儿的主动撒娇模样,尧暮野何曾在这小妇人上领略到? 当下铮铮男儿的铁心像入了热熬的豆汁儿锅中一般,慢火细细熬顿成了粘稠甜糯的一片…… 只抱着她倒在了床榻上,细细地去啄吻着她湿漉的脸庞。可是玉珠却不喜他亲吻,只一味往他怀里钻,立意是要赚取他的宽胸温暖,却不打算行云致雨。 这狡妇!竟是不许他半点好处!尧暮野又不愿破坏此时的气氛,便是轻轻吐故纳新,闭眼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自从西北归来后,因为一时的面子问题,尧暮野只一口咬死了是为了照顾玉珠的病体。结果尧夫人也是要给儿子勒着点缰绳,只言明,无论他俩是真是假,这成婚之前,是绝对不准再同住一屋大被同眠的。 尧暮野本来就“回头食草”姿态狼狈,若是显得太过饥渴,未免太失了脸面。也是立意要及早完婚,至于这成婚前总是能忍一忍的。 所以从回京开始,二人便一直分房而居。 短短一两日还好,可这一眨眼已经四日过去。这精关紧锁,便是百骸不畅。尤其是每日晨起时,总是情不自禁摸向一旁的空枕,往复几次,真是要熬坏了尧暮野这虎狼之年的旺盛精力。 他原本打算,今日入夜时,全不管自己对母亲说了什么,立意是要夜入了玉珠的房门,趁着月黑风高,睡上他一床香软的。 可是谁知,今日却被观阳闹出这么一出,原本计划周详的香艳夜晚尽是要被佳人的眼泪冲刷得没了影…… 正在暗自气闷之余,却突然发觉有一只绵软的小手在解自己的裤带。 尧暮野不禁微微翘起了翘起浓眉,单手挑了玉珠的下巴,道:“六小姐想要干嘛?” 玉珠方才抱着尧暮野的时候,怎么能感觉不到他那裤子里的异样?再加上太尉大人吸气的声音太大,那等痛苦皱眉的模样,倒叫玉珠有些破涕而笑,于是便决定善解人意一回。 可是没想到太尉大人独身久了,竟然这么的不上道!还一本正经问自己要干嘛。 玉珠倒是被问住了,一时起了促狭之心道:“太尉不是要替我安神?” 尧暮野继续一本正经道:“所以六小姐便想自寻一根压惊的千年好参?” 玉珠虽然口齿灵便,可是在与太尉此类胡话里永远是说不过去的。当下决意不再充好人,就自丢手去了。 可是尧暮野哪里肯叫她半途而废?只是抱着她深深吻住了红唇,带着微甜的气息灌入了他的口中时,竟然舒爽得忍不住想要低叫出声。 这女子才是他的救命活参!这辈子都戒断不得了…… 只是这坏事是做不得的。太尉一遭品尝参汤的曼妙后,一时便慵懒了身子,径自在玉珠的房里睡了一夜。第二日天色微亮时,玉珠摇醒还在酣睡的太尉,说道:“怎么还在睡,今日是要去早朝的。” 可是尧暮野闭着眼,伸手抓住她的纤手,转了个身,准备继续酣睡,只懒洋洋道:“今日不去也罢。” 玉珠听了,睡意有些消散,疑惑地微睁着眼道:“不去早朝,难道太尉不怕杖责的惩处了?” 尧暮野懒散地说道:“昨日雅园那一闹,今日必定有那不消停的御史,借机上书直谏,证明他们没有白白浪费朝廷的米面。既是如此,我又干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