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当时尧家的前院哭声阵阵,哀嚎震天,有几个石家人最后用担架被抬出去的。到了下午的时候,这尧府的门厅才算是清净了。 是以听太尉这么一反问,玉珠便知他依然不欲喊来侍女丫鬟,只得自己起身叫了温水端入屋内,然后投洗巾帕替太尉擦拭。 太尉这几日都没看见玉珠,此时两人挨在一处,那白皙的脸蛋脖颈都眼前晃悠着,一时间便又有些心猿意马,想要拉着她入怀。 玉珠微微后躲,可是哪有他手快,一下子就被抱住,扯进怀里。 “这几日尽是躲着我,现在在了眼前还要躲,可真是肥了胆子,不知自己是谁的女人?” 玉珠被他按在床榻上,无奈地被他亲吻住了樱唇,被迫承接着他有些急切的唇舌,待得喘息才道:“早知今日,当初便应该嫁个将士,一朝得了大魏律法的庇佑,也免得被太尉你这般轻薄……” 这本是略带自嘲之言,可是尧暮野听了却变了脸色道:“怎么?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玉珠见他松开,倒是能略略侧身:“太尉能与边关将士感同身受,何错之有?然而太尉如此,不过是杯水车薪,那些离了丈夫庇佑的女子,若是家有难言之隐急需维持生计,难免还是会生出类似的遭遇……” 尧暮野若是平时,绝不会同这小妇言及这些国家社稷之事,但是今日心境不同,倒是惆怅道:“如今国库虽然丰盈,然后战事拖久难免会有入不敷出之时,提高军饷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需想到的,是大魏的满盘长久之计……” 玉珠明白太尉的意思,他主持的乃是比一个世家还要复杂的万里江山,如今边关一战朝中的主和派杂音颇多,身在京城,就算是庶民百姓也能听闻。若是再增加军饷,只怕主和派的非议更大,对前方战事不利啊! 一直以为,在玉珠眼中,这位尧家的二少一直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的形象,身份血统虽然尊贵,却是不沾染人间地气,然而此时,他剑眉微锁,陷入沉思的模样却让人不能不为之一震。 玉珠伸手替他轻揉头穴道:“女子虽然羸弱,但也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无用,太尉若是有心为这些军眷解除了钱银烦忧,只需想法增设些正经赚取钱银的地方便足矣,譬如我听闻今年京周的稻米两季丰收,又新设了许多酒坊,若是太尉能鼓励这些酒坊多雇佣军眷,只要不是过重的体力活,女子的气力并不比男子差了太多……” 这女子温温柔柔的一席话,真是解开了太尉心内的烦恼之事,让他有了些许的头绪,可是他沉默了一会,却脸色一绷道:“国家大事,哪里容得你这妇人插嘴?” 玉珠半垂着眼道:“太尉申斥得对,玉珠不再言便是。” 尧暮野看玉珠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发痒,只觉得这妇人装假的本事越发的精进了,当下低着头蹭着她的鼻尖道:“怎么?说你一句就恼了?这般小气?” 玉珠懒得跟这喜怒无常的人多费唇舌,只推着他说:“天色不早了,还请太尉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您岂不是不容易脱身了?” 尧暮野懒洋洋道:“哪也不去!今日你也别开凿那些个死物,不过是几日没看着你,竟是熬得眼睛下如抹了锅底黑灰一般,若是早早色衰,休怪我反悔了不娶你!” 玉珠听了正要说“请太尉一诺千金,万万记得今日之言”,太尉早就低头将她吻住,要再好好检视一番,佳人的玉体还有哪处缺损。 这一检查,便细致了些,内内外外皆是没有遗漏。太尉慢火煎熬的功夫,在这几日空床独枕的时候,凭空也是琢磨出几许**的,正好拿来一使试,只将着这小妇整治得再也来不得半点的假意清冷,那一声声娇吟,真真是让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是以当尧夫人终于见到儿子的身影时,已经是过了一天了。 昨日惊闻石家嫡孙被斩的惊怒,消磨了一日后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尧夫人看着自己这位随心所欲惯了的二儿子,竟然能心平气和地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人回来通禀我一声,也叫我有些准备,免得被冲进家门的人闹得措手不及。” 尧暮野休息得好,又吃了一夜的香肉,自然心情也是舒畅,替母亲倒了一杯茶道:“是儿子不孝,叫母亲烦忧了。” 尧夫人翘着眉毛道:“我不过是深宅妇人,左右也是应对些哭哭啼啼的妇孺,倒是你,可想好了在朝中的应对之策?” 尧暮野平心静气道:“我昨日已经给皇帝上书陈情的奏折,这几日天凉,恐怕龙体也会感到微恙,恐怕要歇朝几日。” 昨日之事,的确是闹得甚大,尧府虽然清净了。可是恐怕皇帝那里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尧暮野干脆暗示圣上,歇息几日,来个高高挂起,晾一晾那些想要借机参奏的臣子们。 尧夫人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本事,他向来做事随心,从不按章程出牌。当年袁家那么大的势力,最后一蹶不振,靠的也是尧家二郎这种让人难以预料的狠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