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手中让他代为处置,所以年幼时,她要吃芽糖时,不会去找父亲,而总是拉着那范青云的手去街角摊贩那花一文钱买上一小根粘在竹签上的黏软芽糖…… 正想到这,便听到了屋外的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不多时就听到屋外有爽朗的男声道:“不知袁玉珠小姐可寄住在此?” 玉珠蹙眉起身来到了门前,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锦衣华服的昂扬男子正立在门前,只是待要敲门的时候,却被一旁屋子听到声音的侍卫出来拦住了。 “此间居住女眷,还请尊驾止步。”那侍卫自然认得广俊王,却又不好表明身份,只好立在门前挡住了锦衣男子,抱拳就开口道。 锦衣男子还未开口,他身后的随从便道:“广俊王亲临,尔等还不是施礼?” 玉珠听了“广俊王”的名字,不禁心内疑惑更甚,这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为何要来此处? 想到这,她推来房门对着广俊王微微福礼道:“不知广俊王到此,民女有失远迎。” 广俊王见玉珠出现在门前,虽然一身素衣,依然是目含秋波,叫人为之凝神,顿时眼睛一亮,笑着道:“小姐,可是让本王好找啊!” 原来这广俊王自从那日见了玉珠之后就念念不忘,又一时得不到范大人的回复,今日看着自己未完成的画作,独自怅惘,干脆亲自寻到了府衙门口,在对面的茶馆一边饮茶一边思踱着能否再遇佳人。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等到了,他心内一喜,便派人一路相随,又命人取了画轴丹青颜料,便兴致勃勃上了马车,准备突访佳人,直逼到她的门前,容不得她说出回绝之词。 不过他大笑完毕,也心知自己此番唐突得很,当下道:“请小姐莫要惶恐,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我之画作中有一人非小姐莫属。还请小姐能够成全。” 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邀玉珠一同赏画。 “是什么画作值得王爷这般劳师动众啊?” 就在玉珠酝酿着措辞想要回绝了广俊王时,楼梯处再次有男声响起。 广俊王回头一看,那嘴顿时微微张开。 他一个王爷能亲临这等粗陋客栈已经是京城一大轶事了,原以为此举堪比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可是这店小,却是不缺佛祖的大庙啊! 谁能告诉他,为何大魏一等公侯太尉大人尧暮野也出现在此? 太尉下朝后已经换下了便服,一身烟灰色的宽袖长袍将身形修饰的愈加挺拔,玉冠长带,自是一副浊世公子的翩然,偏偏两眸透着冷意,眉梢吊着寒霜,立在这站满人的走廊上更加气势逼人,叫人透不过气来。 杨素与尧暮野相交多年,交情甚笃,可是这一刻倒是有那么一丝不确定,这多年的好友是不是在拿他那一对凤眼在瞪着自己。 “尧二,你怎么也来到这里?莫非……”杨素说到一半,话自吞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尧暮野身后的侍女锦书怀里抱着锦被,另外两个侍女还拎着食盒、茶具、小香炉等物。 杨素不傻,也是通晓风月之人,这么微微一想顿时有所领悟。 那尧二好好的尧家府宅不住,眼巴巴地跑到这客栈来,还自备了锦被茶具……这是要在小店里过大夜啊! 广俊王觉得这破店四周并无晓风残月,枫听雨落断人肠的心醉美景,能引得太尉大人前来流连歇宿,陶冶情操…… 那么除了他身后的这貌美绝伦的女子外,还有何原因能引来了尧家二郎? 就在他有所恍然之际,身后的玉珠慢悠悠低开口道:“民女受太尉所托,要雕刻一对衣钩,这几日便要完工,是以时间有些紧迫,无暇分.身,恕不能助王爷您完成大作。” 说完这话后,她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尧暮野福礼道:“谢太尉大人赐被与茶具,丫鬟不懂事,胡乱与侍卫抱怨食宿不佳,民女不过是在这寄居几日,何必劳烦大人亲自送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