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怎么不知道,所有人都说皇上没有立他为储君的意思,只是碍于宁家的势力也不能立其他人为储君,只因为皇上怕宁家的爪牙伸向自己其他的儿子身上。 有人笑齐晟无能,有人笑齐晟蠢材。 可笑也要看谁笑到最后! 齐晟心中有愤恨,无论如何他都要坐上皇位,哪怕要屈服于宁家,只要坐上皇位,这天下便是他的了,便再没有人能笑他,到时候再一点一点收拾宁家也不迟。 他看着纱帘后坐着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抽取腰间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内室走去。 “父皇,还记得我十六岁生辰那日,你问我想要何礼物,我说想要你身上佩戴的那一块钟灵宝玉,可你却随手赐给了齐霄,后来我想要你的那把金蟾匕首,你却在齐珩出宫的那日赐给了他。” 他用匕首挑开帘子,看到了坐在榻上,面容消瘦泛青的皇上:“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在意过我!那皇位本就该由我来坐,你却总是偏袒那二人!” “晟儿,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皇上撑着自己虚弱的身躯看着他,可颤抖的肩膀已经暴露他现在连坐着都很是勉强。 齐晟冷笑一声,右手紧握着匕首,活动了下脖子,来缓解现在因为紧绷而发酸的脖颈:“不属于我还能属于谁?父皇现在就请你写下诏书吧,宁将军的兵马已经进了宫,不过父皇放心,儿臣会守好你。”他顿了片刻,眼角满是得意阴险的笑意:“儿臣会守着你将诏书写下。” 皇上看着他默了片刻,大概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这就是为何你坐不上皇位的原因,你觉得宁家凭什么助你登上皇位?凭你才智?还是仁德?等到你坐上了皇位,你的噩梦才真正的开始......” “不劳父皇操心了!”齐晟打断了他,朝着他举起匕首:“我自有主意,父皇只需给我我想要的,就够了。” 他们二人相视对峙了半晌。 这里是皇宫,为了一个皇位,甚至连父子情都可以抛下。 皇上重重的咳了几声,回想自己的一生,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守不住自己的江山,如今儿子又受奸人挑唆与他反目成仇。 自古帝王多余恨。 他垂首低笑了两声:“我这一生有诸多失败,却绝不能让齐氏江山毁在你的手上。” 听到此话,齐晟面目越发狰狞,江山为何会毁在他的手里?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他! 他握着匕首的手因为愤怒颤抖起来。 下一秒,冰凉的剑刃从背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身子倏然僵住:“什么人?!” “齐晟,勾结丞相,贩卖私盐,意图谋反。” 身后是齐霄冰冷的声音。 齐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 齐霄没理他的话看向坐在榻上咳嗽的越发厉害的皇上:“父皇,身子可还好?” “无妨,事情就交给你了。”他摆了摆手,便再撑不住的躺了下去。 齐霄的剑抵着他的脖颈,挪着步子转到齐晟身前,眉目间皆是寒霜。 齐晟很是不甘心的瞪着他:“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 他勾唇露出一抹浅笑:“皇兄,你不好奇齐珩他往皇宫里递的密报是什么吗?” 齐晟狐疑的看着他。 齐霄从怀中拿出个折子,在他的眼前抖了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