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楼震关必定是回来报复的,楼家军素来有骁勇之名,今日只怕我等是凶多吉少了!” 除了柳长青和第五经伦,其他的官员几乎都已经涌上了祭天台,希望禁军能在保护卓问天的同时,也顺便保护保护他们。 禁军都未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让他们都进到了包围圈里。 此刻卓问天眉宇紧拧,半晌才转头看向身后的慕容昭:“平阳王认为呢?” 慕容昭并未说话。 百官却觉得他定有良计,纷纷道:“事到如今平阳王还要犹豫什么?快快献计吧!” “就是啊,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片刻后,大内侍卫统领甲一凯来报:“陛下,叛党已经清除干净,静候号令!” “做得好,你且让人兵分四路,分别守住长乐宫东南西北四门。”卓问天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甲一凯丝毫未动。 “怎么,还有何事禀报?”卓问天皱眉。 可是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死寂。 片刻后,只见慕容昭坦然走出了禁军的包围圈,道:“东西找到了吗?” “回陛下,已经找到了。” 说着,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物件,正是失踪的虎符! 慕容昭从容的接过虎符,转头对卓问天笑道:“陛下……哦不,现在应该叫‘先帝’了,你还有什么遗言,不如在此都交代了吧?” 话音刚落,慕容盼雪就忽然向卓问天扑了过去,手中是一把七寸长的匕首。 卓锦书大叫一声,迅速拦在他面前,瞬间,七寸长的匕首没入肋骨,殷红的血染红了紫色的锦袍。 “咳……” “太子殿下!” “锦书!” 卓锦书只觉得喉口一阵腥甜,忍不住退了半步,才道:“你……为何……” 慕容盼雪白皙的脸上染了几点血滴,可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叹道:“没死?真是可惜,不过不要紧,反正也快了。” “你……”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将禁军调进来,我们也没机会将人换过来,更不会这么容易就将你们一网打尽。”她脸上不再是那种温婉端庄的模样,而是狰狞可怕。 文武百官早就吓得双腿打颤,因为刚刚保护他们的禁军,现在已经将到头调转过来,冰冷的刀尖就这么指着他们。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昭,你……” “慕容昭?”他挑了挑眉,笑道,“这个时候要叫本名,我原姓刘,单名一个钊字,乃前朝骠骑将军副将刘容幼子。” “刘……钊?”卓问天重复着这个名字,威严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前朝余孽这个冲击已经远远比不上他的原名带给他的震撼。 刘钊,是二十年前刘猖之乱的叛党头子。 当初他们掘地三尺还是被逃掉的叛党,竟然就是平定刘猖之乱的“功臣”! 这来,这一切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而他们,则一直被愚弄其中! “怪只怪你太蠢,竟然二十年了都没有发觉。所以说你这么愚昧的君王如何能够治理天下?我看还是早早退位,让能者居之。”慕容昭手里把玩着虎符,神情悠然。 此时他们已经胜券在握,自然不用再畏首畏尾。 这么多年他忍气吞声,甚至听命于那个没有主见的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为何一定要遵循父命效忠与她?自己称王岂不是更好? 慕容兴言算个什么东西,前朝兴衰又与他何干! 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能者得之! “陷害楼家的人……是你?”卓问天看着他,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自然,不然你以为楼震关那个木鱼脑袋,怎么可能想出这么缜密的计划?他就是一个只知道愚忠的废物!” 慕容盼雪笑着走过去,道:“要不是你们先将他们关进了地牢,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下手,说到底,还得谢谢你们呢!” 她娇声笑着,以往清脆美妙的声音,到了现在却变成了催命的魔咒。 夺过一个侍卫手上的长弓,箭尖对准的正是卓锦书,眼中是露骨的恨意。 除了楼之薇,他是她最想杀的人! 因为就是他夺走了自己的贞洁,是他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