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看八卦的官员看不下去了。 “贤王素来体弱,楼将军你怎么能欺负一个病人呢?” “就是啊,楼将军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楼震关:…… 虚弱个鬼! 你们都被这只大灰狼骗了! 过来看,都过来看,这只大灰狼在偷笑啊! 被嫌弃的楼将军手捂着心口,差点没心肌梗塞背过气去。 不行,他的宝贝女儿绝对不能跟了这个人,不然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灰暗! “薇薇……” “楼之薇,这枚玉佩可是你赠与君离的?”不同于楼震关的跳脚,卓问天的声音威严且肃穆,强行将她游离的思绪拉回正轨,“朕记得你当初对锦书痴心一片,如今又为何情移他人?” 他自然见过这枚玉佩,更记得她当初是如何珍惜那把长命锁。 “陛下,太子既然都已经另娶他人,莫非还要我为他守一辈子?如今我们各自寻到了良人,难道不应该皆大欢喜吗?”楼之薇抬起脸,混沌的眸中恢复了清明,清明得只有冷漠。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热情时如灼人的烈火,转身时却像冰冷的寒潭。 多情,却又无情。 卓锦书听着这些话,觉得仿佛有尖刀刺入心口,刨开心脏,扯痛每一根神经。 痴心一片…… 是啊,她曾对他痴心一片。 当初她那么执着于他,赶不掉,骂不走,甚至……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幼年时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身影不再是卓君离,而是小小的她! “嘶!”他吃痛按住太阳穴。 疯了,简直疯了。 他一定是太过执念,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既然如此……” 卓问天也不再多问,正准备开口,就听到楼震关气沉丹田的一吼:“且慢!” “楼爱卿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护女狂魔当即拜倒在大殿之上,急道:“陛下,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年幼不懂事,冒犯了贤王,只求殿下能交还信物,其中罪责微臣愿一力承担!” 他明着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暗地里怎么看都是在嫌弃卓君离。 不同于以往的淡然,被嫌弃的某人忧愁的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上前几步,一袭白袍就这么屈膝在大殿上,与楼震关并肩而跪,“楼将军此言甚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求父皇赐婚,成全儿臣与薇薇!” 楼震关又是一口血卡在喉咙。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忍了半天,他终是忍不住,实话实说道:“你……你现在既无一官半职又久病缠身,如何能给她幸福?”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卓问天脸立马就黑了。 看热闹的官员们在心中为这位口无遮拦的大将军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楼将军,您真是爱睁着眼睛说大实话。 “原来楼爱卿是嫌弃朕的儿子配不上你女儿?” “不不不,陛下误会了,是小女配不上贤王殿下!”他终于意识到那句话如何不妥,可如今已是来不及。 卓问天早就黑了脸。 “既然都配不上,那这婚事干脆就罢……” “楼将军所言,甚是。”他及时打断了卓问天的话。 颀长的白影不慌不忙的拜倒,从容悠然。 “儿臣多年食朝廷俸禄却从未对社稷有过一丝一毫的贡献,深感羞愧。如今旧疾渐好,还请父皇准儿臣入仕,略尽绵力,也好让楼将军安心。” 卓问天一僵。 “你……你的病好了?” “承蒙鬼谷神医相助,儿臣的旧疾已有好转。”他抬起头,那张终年苍白的脸似乎真的多了些血色。 只因他一直给人一种高不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