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片混沌。 纤细的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他也任她抱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 直到一切都处理妥当,才将她抱起来走向浴盆。 修长的双腿跨进浴盆的刹那,她不由手脚并用攀紧了他,温热的水抚过两人,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薇薇……”他轻呼着她的名字,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情绪。 楼之薇昏沉沉的抬起了头,不知是被热气蒸得头晕还是恶从胆边生,竟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他。 那一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像是要报复他刚刚的强硬,用同样的态度还了回去。 然后硬碰硬的结果却是点燃了一簇燎原之火,原本还压抑着的猛兽脱缰而出,擒住自己的猎物,为所欲为。 激荡的水花洒出浴盆,溅湿了青石砖,可如今已经没有人在意。 那是一场爆发性的掠夺,疯狂的占有,无度的需索。 那一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直到金乌西沉,明月东升,他才将脱力睡去的她抱回了房间。 她身上遍布青红的痕迹,他背上也有几道爪印,如此种种,无一不在诉说二人刚刚是如何激烈。 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碰了碰那些红痕,果不其然见她皱起了眉。 “卓君离……你这个……混蛋,唔……那里,不要……” 即使在睡梦中,她依旧在控诉他刚刚的恶行,只是片刻后又累得沉沉睡去。 被指控的人懊恼的叹了口气。 现在想来,他刚刚是太着急了些。 伸手理了理她脸侧的碎发,转身去生了炉子。待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才终于转身离去。 月色冰凉,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中忽隐忽现,最后如鬼魅般隐匿了踪迹。 夜深人静时,他终于回到贤王府。 令人以外的是,这个时辰还有人并未就寝。 院子里两人端坐对弈,一个白衣慵懒,宽大的外袍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对面坐了个俊雅的蓝衣公子,一把折扇摇得风.流倜傥,颇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可那一手棋竟丝毫不落下风,两人拼杀至中局,竟是难分难舍,不相上下。 “我的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听到动静,卓倾羽头也不用转就知道是他来了。 他砸了砸嘴,觉得这只大灰狼实在狡猾,自己在外面逍遥,丢下这么大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寻思着报复社会以求安慰了。 转过脸,看到的却是七杀的脸。 “嗯……你?” 他一直都分不清自家兄长那两人分裂的性格究竟谁是谁,一时片刻也不敢妄下定论。 卓君离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两人的棋局,道:“数日不见,你棋艺倒是越发精进了,看来这些日子没少往飞燕楼跑。” 一句话,便表明了身份。 七杀是不会跟他唠嗑的,要么开口就是鄙视,要么就直接动手,从来都简单粗暴。 确定眼前是卓君离无疑,他才吊儿郎当的笑道:“飞燕楼的烟烟姑娘棋艺卓绝,我是很喜欢以她切磋的。” “怕是除了棋艺,其他方面也切磋了不少。”他面色平淡的过去坐下。 白衣男人早已退到一旁,恭敬的单膝跪地。 另外两人都未做出任何反应,仿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我还寻思着,你这要是再不回来,他可就要替你娶了慕容盼雪了。”卓倾羽笑得很是愉悦,似乎只要是能膈应到他的事,都能让他觉得高兴。 果然,卓君离皱了皱眉。 “你的主意?” “我哪里敢,更何况你的人我也叫不动,”他指了指旁边跪地的白衣人,“自然是老师的高见。” 作为一个没有底线的坑货,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同伴,并且丝毫不觉得可耻。 “那你为何不劝?” “劝?他的执念如此之深,你叫我如何劝?更何况……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笑得灿烂,可那笑意却始终没有深到眼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