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吓你的.....” 江妙伽沉默的看着男子,突然瞪大眼睛问道:“你不愿意娶我了?” 沈思阮一下子愣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只一瞬他就反应过来了,惊喜若狂的点头,“愿意,自然愿意,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江妙伽抿了抿唇,决定赌一把,反正没有比眼前的境地更糟糕的了,也许这个男子真的能带给她幸福也说不定。想了想江妙伽郑重的说:“只一点我告诉你,我从小被继母磋磨长大,又遇上如此狼心狗肺的姑母家,今后我不想再委曲求全的过日子,今日他们与我的一切耻辱,他日,我全部都要奉还。” 她顿了顿,眼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但凡这男子眼中有一丝的不屑或者觉得她残忍,她都不会嫁给他。 上辈子,她对他知之甚少,只听沈大娘夸赞自己的儿子,可她却怕和男子相见,怕坏了名声,居然对这样的男子都不认识。 这辈子,许是命运的安排,或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让她遇见他。或许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她知道有沈大娘那样的母亲,他也不会差。 沈思阮听着江妙伽说了这话,只觉得心疼。自头一回见着江妙伽,便知她是心地善良,柔弱又坚强的女子,而且他知道她是来自繁华的上京,是曾经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本该被娇养在家中的,却不知她从小受了那么些苦。 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些天他看的清楚,若不是怕坏了她的名声,他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 现代社会的时候,他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父亲再娶,又有了小儿子,对他不闻不问,继母说不上恶毒,可也算不上亲切。 只没想到两人竟然有如此相近的经历。 江妙伽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思阮,直到看到他眼中的心疼,心蓦然一松,紧接着便是欣喜。 沈思阮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鸡鸣,想着其他妇人也该快出来挑水了,便郑重道:“这些我都明白,今后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的仇恨,我帮你报。你且等着,我去娶你。” 远远的,江妙伽听到妇人的谈话声,沈思阮突然握住她的手,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走了。 想要娶江妙伽光她答应了可不行,还有陈家呢。 既然陈家不仁义,他也不必顾忌了。 江妙伽将水提回家,趁着天色还早将院子打扫干净,又做了早饭,这才松快一会儿。 正在院子里洗碗,便听堂屋里江氏与陈又文争吵起来。 “这才几天,二十两银子居然就没了?”江氏心疼的看着儿子,二十两呀,现在她可是知道二十两的重要性了,二十两能够一家四口(显然没将江妙伽算进去)吃好久了。可儿子只结交了百户的小舅子,这几天的功夫居然就花去了二十两银子。 江氏的心在滴血,又怕自己的阻止阻碍了爷俩的前程,只能在陈又文的不耐烦中又拿了二十两与他,心疼的嘱咐:“可得省着点花,这银子....” 陈又文这两日跟着王三在县城快活的很,在上京城的时候为了家族,每日战战兢兢为了前途好好读书,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令人快活的事情。 而王三家中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姐姐嫁的好,养成了他大手大脚的习惯,现在又有这上京来的傻小子愿意掏钱与他玩乐,自然乐的痛快,拉着陈又文去赌坊去花楼,哪里好玩去哪里。 而玩了一圈陈又文发现,还是去赌坊更让人自在,而花楼里的姑娘看着娇美,可自己银子有限只能找个下等货色,倒不如去赌坊试试手气,得了银子再去花楼找那貌美的花魁。 那花魁貌美无边,风情万种,比家里那个虽然美貌但无趣的表妹好多了。 陈又文许是有些赌的天赋,头两次去赌坊的时候居然还赢了些银两。当然赢的银子他便和王三去了花楼,果然找那花魁春风一度,早不知家中表妹是自己未婚妻这件事了。 只赌场有赢便有输,不过几日江氏给他的二十两银子便花完了,可他正与王三打的火热,还指着王三在百户面前说句好话,便又回家找江氏要钱。 江氏纵然舍不得,可也耐不住陈又文的游说,只能给了他。陈又文带着二十两银子又找到王三,搓着手道:“三哥,再去玩两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