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家。” 傅川一口气喝光后,笑道:“我还没吃饭呢——为了等你。” “……” 在池西西的印象里,傅川的身体特别好,除了骨裂的那次,连感冒的时候都没有,然而第二天早晨,傅川却由低烧转成高烧了。 池西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想带傅川去医院,傅川怎么都不肯走,先说没力气,又说一走出大门,池西西一定不会再放他进来。 池西西哭笑不得,给许然打了通电话。 许然很快就到了,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到池西西手中后,说:“傅总这两年情绪压抑,工作又忙,身体早垮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有猝死的风险,连烟都不许他抽了。他抵抗力弱,所以稍稍着凉就发烧。” 傅川没信誉,许然的话池西西却是信的,难怪最近都没看到过傅川抽烟。 除了药,许然还带了文件过来,瞥见傅川发着高烧还开视频会,池西西没忍心再对他恶声恶气。 傅川忙了一上午,才在池西西的催促下吃药睡觉。 下午有个重要采访,对方是演艺界的泰斗,已经年近八十了,一早就定下的日期,池西西脱不开身。因为采访要录制成视频放到报社的网站,还需提早化妆,吃过午饭,交待过许然几句后,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池西西一走,同样抽不开身的傅川就坐了起来,让许然留在这儿当“钥匙”,自己回公司。 许然担心他的身体,又不敢劝,欲言又止。 傅川穿外套的时候瞥见许然盯着自己看,冲他笑了笑:“早上谢了啊,这个月奖金加倍。” 傅川的鼻子塞着,嗓音低哑,还破天荒的笑了,全然不似平常那么严肃,许然便鼓起勇气说:“我不要奖金,我想请半个月假。下个月底行吗?” “随你。” 许然在心中感谢过池西西,又替傅川装了份药,把时间和吃法写在便利贴上,贴在了上头。 傅川把药盒装进外套口袋,刚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吩咐许然:“你等会儿给池西西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再告诉我,别让她在我前头到。” …… 录制一结束,池西西没去应酬,直接回家了。 进门的时候,许然已经不在了,傅川仍旧躺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她给傅川的医生打了通电话,请他立刻过来,而后去厨房里盛了碗白粥,吹凉了递给傅川。 傅川却不接,张开嘴要她喂,池西西无奈,只得照办。 医生来后给傅川打过退烧针,又换了两种口服药,问过用法,池西西和他聊了几句,发现许然没夸大其词,对待傅川的态度又温和了一点。 池西西春节没地儿去,便替同事们值班,从年三十值到初三,以此换了三天假,在家照顾傅川。 然而傅川却始终不见好。 请假第一天的夜里,白天没上班,傅川睡觉的时候跟着睡了午觉的池西西失眠了,辗转到凌晨两点都没睡着。 她下床去厨房喝水,走出卧室经过客卫的时候,听到了水声。 正奇怪着,傅川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他正在滴水的头发,池西西皱眉道:“发烧洗澡会加重的。” 傅川的表情僵了两秒才说:“我这就去吹干。” “我帮你。”池西西先一步进了洗手间。 一进去她才发现不对,回过头诧异地看向傅川:“你洗凉水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