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洛降的。” “洛降?”连海深问:“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就不会杀你吗?”小洛氏盯着她的脸问:“一如我们,不也天天盯着三弟吗?” 连海深的脸色冷了两分,直接怼了回去:“是啊,一个屋檐下的都想着要对方的命,更何况百八十年都不见一面的亲戚。” 小洛氏笑了两声,抬手给自己掖了掖被子:“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可我却没有这个兴致,若是无事,请三少夫人出去罢。” “你不也在等我来吗?”连海深道:“既然是各取所需,跟我装什么清高。” 小洛氏瞥了一眼过来,连海深继续说:“洛降要杀你,是为了灭你的口,那么你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 小洛氏不答。 “洛雪和你是什么关系?”连海深明知故问道:“你二人生得有两分相似,她是你的妹妹?” “洛雪?” “我们在洛阳抓到了她。”连海深说:“她身边带着蛊王,要来长安。” “我知道你要报仇,你我可以合作。”连海深循循善诱道:“你说是不是?” “呵。”小洛氏不屑:“夫君生前最厌恶的就是三房的人,若是同你们合作,九泉之下要我怎么面对他?” “那你要怎么报仇,若是能打得过,就不是你被洛降砍成这样了。”连海深毫不留情地拆穿道:“若是你死了,岂不是两人都含冤而死,死得真不值钱。” 小洛氏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海深露出狡黠的笑:“大嫂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想如何,老实说罢。” “洛降一出相家就被抓住了,现在在卓耀手里。”连海深说道,小洛氏慢慢变了脸色,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情绪:“杀了他!杀了他啊!” “他是要死,只不过不该死在你手里,也不该死在我们手里。”连海深说道:“无名子和洛降给圣人下蛊,意图动摇江山,应当由圣人来制裁他们。” 小洛氏皱眉:“我不是什么大好人,也不想管你们伸张正义的事,我只想为夫君报仇。” “这二者又不相违背。”连海深说道:“你是洛家人,你知道怎么驱出蛊王的子蛊,是不是?” “洛家等级森严,蛊王的饲养和使用之法只有嫡系子孙能知道,我们旁系的‘外人’怎么知道。”小洛氏说着,很不屑地嗤了一声。 “据我所知,你当年来长安就是从家族逃出来的。”连海深补充道:“因为旁系的你拜师在无名子门下,偷偷学了嫡系才能学的驱蛊之法,所以被家族驱逐,流放荒地,你自己不甘命运,逃出来后遇见了去蜀地请洛氏传人的相家人,跟着他们来到了长安。” “用情蛊救了相佩生,也顺理成章嫁给了他。”连海深说道。 仿佛想起当年初见相佩生的美好时光,小洛氏脸上露出一种迷恋般的神情,但随即又暗淡下来:“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你的家族不但对你毫无裨益,甚至设计杀了你的爱人。” “如果是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连海深每说一句,小洛氏眼中疯狂的神色更甚,她将眼神钉在她身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你需要我做什么?” “大嫂身子还撑得住吗,若是撑得住......”连海深站起身,说:“我们进宫一趟。” * 相老太爷背着身子,正在修剪桌上的盆栽,银制的小剪子“咔擦咔擦”作响。 “老太爷,三少爷来了。” 相老太爷哼了一声:“进来。” 相衍能料到老太爷找他肯定是因为他交了右相私章的缘故,进门后,松鹤堂的门应声而关。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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