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了。” 这下,人才是真的都走了。 对着空荡荡的病房门口,余笑长出了一口气,再看褚年,发现他还精神奕奕地看着自己。 余笑走回去,他盯着,余笑坐下,他盯着,余笑忍不住了,开口问: “你怎么了?” 褚年对她眨了眨眼:“我要是生的是个儿子,你今天会说啥?” 余笑好像被褚年的动作给恶心了一下,低下头揉了揉额头,她说: “一样。” 褚年又追问:“可是生男生女是真的不一样啊,你在说什么一样。” “对他们抱着一样地期待,不就一样了吗?” “什么是一样的期待?” “当个好人。”余笑想了想,右手一根一根揉着左手的指头,又说: “自尊,坚强,会爱别人……也拥有让自己快乐的能力。” 刚好五根手指数完了。 “哦。”真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褚年的反应很平淡。 慢慢靠回到枕头上,他一直看着余笑,过了很久,久到余笑又给他切了一个苹果,他才轻声说: “那些我都没有。” “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学。”他指了指那个小小的婴儿床说,“我一边教她,一边自学。” 余笑看着褚年用被子掩着嘴角在笑,有些不明所以。 “赶紧吃苹果吧。” “好。” 晚上,褚年的爸爸给“褚年”打了个电话。 余笑没有接。 看着“嗡嗡作响”的手机,褚年对余笑说: “谢谢你。” “我又不是为了你,有什么好谢的?” 褚年只是笑,还笑得挺好看。 “我是谢你……” 无论多么巧言善辩,褚年都说不清楚自己在谢的是什么。 是谢谢余笑保护孩子?还是谢谢她在保护孩子的时候顺表保护了自己?又或者是,谢谢她不仅自己从泥泞不堪的境地里走出来,还愿意看见属于“褚年”的痛苦? 褚年说不上来。 那天夜里,余笑晚上十点多给孩子换了一次尿不湿才回家,走得时候轻手轻脚。 褚年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迟迟没有睡着。 清晨,他临床的那个孕妇发动了,中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嘿嘿,咱们出院了还得常联系,等孩子长大了,我得鼓动我儿子追你家女儿。” 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这位有趣的新妈妈还在唠叨着。 “不行。” 褚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开玩笑,他家小褚褚这么好,哪能让人这么早就惦记上! “等孩子长大一点儿,我得赶紧教她一些道理,从三岁就开始教!” 余笑出去扔了垃圾回来,就看见褚年自己下了床,抱着孩子不撒手,对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教什么道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余笑:??? 和之前的腥风血雨相比,傅锦颜应该是这些天让人最喜欢的客人了。 “宝宝看看干妈~” 手里拿着自己买的小玩具,傅锦颜哄着宝宝,一惊一乍。 “她的手好小!” “她是不是要哭?” 小褚褚并不太哭,余笑和晚上值班的护工都看她看得很仔细,她只要一出声,就是利落地检查尿布或者喂奶。 褚年到现在也就是个奶瓶的作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学习照顾孩子的热情空前高涨,把孩子放在他怀里,他就研究着给小家伙穿了衣服再脱了,弄好尿不湿再扒了…… 现在眼巴巴看着傅锦颜在玩儿着自己的女儿,褚年打开了一个礼物盒子,又关上了。 看一眼余笑,他开口说: “锦颜,你带的礼物太重了……” “重什么呀?我给我干女儿打个金锁金镯子不是应该的吗?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估计又得被关哪儿改剧本了,这就是满月礼了。” 除了金三件儿,傅锦颜还带了两套孩子的小床品,她提前要了婴儿床的尺寸,东西都不出错的。 谁对孩子是真心地喜欢,真是一对比就看得一清二楚。 “小宝宝长得真好,哎呀,我的心肝儿啊!” 余笑送傅锦颜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闺蜜捂着胸口,脸上还是对小褚褚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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