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国家不支持啊。毕竟这地是公社的,是国家的。咱们私下把公社的地给分了,这是褥社会主义羊毛,被jubao了,那是要进局子的。说不准还会连累你们兄弟几个。” 陆建军说:“真是这样,爹,现在国家没有明确表示支不支持这个做法。但我觉得,应该差不了。等明年秋收的时候,咱再看看风向。不出意外的话,等后年春耕前,咱们就可以把地分了。爹,你也要让村里人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突然分地,怕是会闹起来。” “我晓得,这一年多我就和村里人说一说这件事,让他们都有个盼头。等到了后年,要是国家允许,那咱们也这么干。” “爹,要是公社不同意,那咱么也能和那小岗村似的,签包干保证书!爹,现在看来农村改革势在必行,能早一点分地,老乡们也能多收获一些粮食。” 陆三山也很高兴:“三儿啊,你这可真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不说一年,就是再等三年五年,你爹我也是能等得起的。咱们全村人都是等得起的。当农民的,不就是盼着能有自己的地。” 陆三山心里高兴,现在离过年没几天了,家里的丸子已经炸好了。 晚上的时候,陆三山一口小酒一口肉丸子,心里乐呵的很。 过了年,陆建军买了正月初九的车票。 他现在感觉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份。 过了初八年也算过完了,他就准备提前回学校了。 正月初八,陆建军和苏敏在离开前又回了老家,一家人坐一起吃顿午饭。 陆三山苗翠花陆二嫂陆建军陆建民苏敏陆向红陆建设加陆二毛,七个大人两个小孩,把家里的圆桌坐的满满当当的。 吃着饭,陆向红突然开口:“爹,我二嫂过了年是不是就要去部队了。” 陆向红没有直接问陆二嫂,因为她知道她就是问了,陆二嫂也只当听不见。 陆三山皱了一下眉:“是啊,怎么了?” 陆向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家里大嫂二嫂不在了,娘又不会用缝纫机。我能不能不要别的陪嫁,就要那台缝纫机。” 陆向红说完这话屋子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陆二嫂才开口:“谁给你的脸啊,那缝纫机可是建军结婚的时候买给苏敏的聘礼,不过是因为苏敏上班忙,没空做衣服,所以放在了老家。这东西可不是你想要就要的。再说了,缝纫机不好买,连票带钱,没有三百拿不下来。” 说着陆二嫂看着苗翠花:“娘,我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只给了我二十五的聘礼。大嫂是长嫂,聘礼比我多点,也不过三十块。怎么,儿子三十块娶媳妇,女儿的嫁妆倒是陪嫁三百块。这难道就是老陆家的规矩么!” 苏敏也觉得陆向红挺会想的,这缝纫机她自己不用,也不愿意成了陆向红的陪嫁。 苗翠花也没想到陆向红会来这么一出,前几天陆向红就和她打听她出嫁的时候会给多少嫁妆。 苗翠花也实话和她说了,男方给的聘礼家里一分不留,全给她带回去,再给她二十当陪嫁。 除此以外,还给她做一身新衣服。 这份陪嫁在村里都是顶大方的了。 陆向红却很不愿意,觉得太寒酸了。 初三的时候她听刘洋说他家买了四大件三转一响的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 就是缝纫机票不好弄,差了个缝纫机,希望陆向红不要介意。 陆向红听了,就想到她家里有缝纫机啊! 家里没人用,还不如给她陪嫁了。 人家刘洋都买齐三样了,她家不能一样都不出吧。 这么想着,陆向红就挑着苏敏和陆建军都在的时候,这么问出来了。 苗翠花被儿媳妇这么一质问,只能赶紧说:“向红这是胡说呢,她的嫁妆我和你爹早定好了,二十块,越不你们去。” 陆向红忍了三年半,她知道她必须忍着,不然他爹就不给她相看对象。 现在她结婚的日子都定了,自然就不需要再忍了,她问陆三山:“爹,凭什么啊,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手里全有钱,他们不差钱。那缝纫机也没人用,我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就不能让我体体面面的嫁人么?” 陆三山想起腊月二十五的时候苏敏说的那些话,陆向红现在不就像苏敏说的,她觉得哥哥们有钱,就该把钱给她。 在陆三山开口之前,陆建军说:“陆向红,你是不是忘了,大哥二哥,都不和你交了。而我和建民,同样也不打算和你交。既然都不交了,我们又凭什么给你钱!凭什么拿我们辛苦挣的钱给你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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