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管不得矜持不矜持,加快了脚步,走起来釵环叮当、裙尾飞扬。 青菱叹了口气,她家郡主真是个急性子。 前院之中,瞿傲跟陆歆刚刚从朝堂下来,正在亭中喝茶。 瞿傲笑道:“表哥,虽然陛下赏给你一个将军府,但是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立马就搬走了。再说那将军府若是冷冷清清的就你一个人,你搬过去也没什么意思。” 陆歆微笑不语,只是低头喝茶。瞿傲是好意,但是他另有打算。 听到不远处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瞿傲促狭道:“别说我娘不舍得,第一个不舍得的人可不就来了?” 陆歆微微蹙眉,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提着裙子就过来了。 “表哥!”那少女远远的就跟他打招呼。 “玉秀呀。”陆歆拿了一只杯子,给她也倒了一杯茶水,道:“过来坐吧,你急急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瞿玉秀摇摇头,看到他体贴的为自己倒水,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红云。 瞿傲是个促狭鬼,一瞧她那样大笑起来:“她天天在家里闲着,就等着嫁人,你说她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赶着自己的郎君 ,等着自己的郎君罢了!” 瞿玉秀恼火的瞪了哥哥一眼:“就你嘴欠,信不信我让爹来教训你!” “别,我怕!”瞿傲装出一副瑟缩的样子,笑道:“你表哥得了大宅子,我正恭喜他呢。” 瞿玉秀一听很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表哥得了宅子,岂不是要搬出去? “表哥,你不要搬走嘛。”瞿玉秀嘟起小嘴,可怜兮兮的去扯陆歆的袖子。 陆歆无奈,道:“我正为了这件事要同姑姑说呢。” 瞿玉秀皱起鼻子:“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没地方住咱们留你住着,你有了宅子转眼就将咱们抛了。” 她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陆歆只觉得面对这个小丫头额头发胀。 “秀儿,别胡说!你表哥岂是这样的人?”两个丫鬟扶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走了过来,正是建安王妃。 陆歆立即站了起来:“姑姑。” 建南王妃微微一笑:“客气什么,坐下吧,你不是要找我说吗?” 陆歆看看瞿玉秀,又看看瞿傲,道:“还是去里间单独说的好。” “那好。”建南王妃跟他一起进了花厅,却没让其他人跟进来。 瞿玉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双手叉着腰:“哼!表哥太坏了,当我们是外人了!” 瞿傲摇头,伸手指着她:“就你这脾气,万一他说的是不合你意的话,你又得当面挤兑人家了。” 瞿玉秀不甘心,乌黑的眼眸一转,便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跟到了花厅的门外,趴在门上偷听里头的人到底在讲什么。 瞿傲好奇,也跟着过去偷听。 厅内,陆歆扑通一声跪在王妃跟前。 建南王妃吓了一跳,急忙扶起他:“歆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里需要这样做?” 她看着自己的亲侄儿,想起他之前的遭遇就倍感自责。陆歆的父亲是她同胞的兄长,信阳侯府的嫡长子,如今的信阳侯却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她原先在侯府时就只同大哥亲,陆歆出生后,她都是跟瞿傲一样对待的。 大哥出事之时,她正好随着建南王奉了皇命一起前去南疆封地,南疆距离上京千里之外,京中的消息便不大灵通,她得到陆歆失踪的消息已经是很久之后,也曾悄悄的让王爷派人去找却杳无音讯。大哥一家出事她自责甚深,一度日日念佛只为了祈祷侄子不要出事。如今忽然知道了他还幸存的消息更是如同找回了珠宝一般。 她伸手轻轻的抚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只觉得触目惊心,当初他还是一个少年,若是这一刀刺的更深些,怕是已经没了性命。想着,她就愈发的对现在的信阳侯府恨之入骨。他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大哥死了,侄子死了,她那阴险刻毒的二哥就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