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有些不大寻常了,她记忆中的喜塔腊氏,可不是这般好脾性的人,由着人在坤宁宫挑事. 不说自己,便是纤恩与碧霞那般的做派,但凡皇后有点精神头,也不能容忍纤恩和碧霞在坤宁宫做出勾搭皇上的事情来. 绿豆不解其意,却是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豌豆不知道,奴才却是知道,要奴才说,除非这个人死了,不然的话,还能怎么睡的沉了去.” 绿豆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宛瑶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了,没错,除非皇后是再也起不来了! 宛瑶细细回想,她到坤宁宫这三个多月以来,只有第一次入坤宁宫的时候,见过皇后,那时候的皇后,已经面黄肌瘦的不成人样,难道说...... 宛瑶默了默,看向绿豆说道:“你......寻个机会,去暖阁后头仔细瞧瞧,本妃觉着,皇后怕是真的不好了.”所以瑞春才那般拦着,而不是让自己进了暖阁,伺候皇后. 绿豆一激灵,明白了宛瑶的意思,也惊惧起来,如今可是自家娘娘“侍疾”,若是皇后冷不丁出了事,怕是所有的罪责都要自家娘娘来扛,连带着整个翊坤宫都要因着坤宁宫的事儿,压得一辈子翻身不得! “奴才这就去!”绿豆半点不敢耽搁,沿着抄手游廊过去,往后头钻去. 宛瑶盯着暖阁方向,久久不语,如果说......皇后真的不行了,对她和如姗来说,并不是好事,更甚者,如果皇后现在就没了生息,那么她这个给皇后侍疾的人,是伺候着一个尸身? 如果那样的话,即便皇后的死,跟她没有关系,她也成为那个害得皇后暴毙的罪妃,永世不得翻身! 因为突然升起的不安感,让宛瑶再没心思处置纤恩与碧霞,打发两人回去抄宫规后,便在稍间坐着,静静等待. 绿豆许久都没回来,倒是容嬷嬷先从永和宫回来了,将如姗吃面茶的喜悦,说给了宛瑶听,又道:“霞常在说内务府给她的料子太容易撕扯这话,老奴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如妃娘娘听,如妃娘娘说,她记下了,回头给钟粹宫送的东西,必定会查了又查,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儿.” 如姗与宛瑶都没有跟旁人一般,刻意磨搓了谁,该什么份例,就是什么份例,可偏有人这样还是不知足,那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呢,不容易被撕扯的料子,有许多种,粗使宫人穿的那粗布料子,就是不容易被撕扯了的,霞常在以前是宫女出身,想来也不至于就被磨破了皮. 宛瑶微微颔首,心思却是飘了,许多事情经不得细究,这一细想,便怕人的紧,若皇后已经没了呢?那她这个“侍疾”的纯妃,首当其冲头一个...... 宛瑶抚着肚子,头一次生出这样的危机感来,皇后喜塔腊氏没有这样的心计,那么......该是瑞春的心思,亦或是......四公主雯静. 宛瑶揉了揉眉心,问容嬷嬷道:“嬷嬷可还记得,四公主都是哪几日来坤宁宫侍疾的?” 容嬷嬷与花嬷嬷都不知道宛瑶吩咐绿豆的事儿,因而认真回道:“雯静公主昨个儿来过,然后再往前数两日,再往前......” 容嬷嬷掰着手指算了算道:“昨个儿是冬月二十八,往前两日是冬月二十六,再往前是冬月二十,然后就是冬月初五来过一回,上个月一个月就来了两趟......” 宛瑶抬手阻断了容嬷嬷,凝眉细思,上个月一个月来了两回,这个月先是初五,再是二十,也是半个月来了一回,可这阵子,却是隔两日就来了,那么皇后怕是真的不好了,只不知还有没有可回还的余地. 宛瑶这般一想,着实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抱着肚子来回走动,花嬷嬷与容嬷嬷这才发觉不对劲儿:“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宛瑶这一胎,算起来,还有一个来月,但生孩子这事儿说不准,早产的人大有人在. “没事.”宛瑶顿了顿,看向容嬷嬷道:“嬷嬷,你现在就去永和宫,让如姗过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说,让她立刻就来.” 容嬷嬷慎重起来,也不问为什么,行了个礼,就往外走. 宛瑶又看向豌豆:“你去请李太医.” 李太医是专门看顾宛瑶这一胎的,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