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抠门的人家,盖出来的房子也会小家子气、抠抠索索。 中午,干完农活的社员来到叶家的宅基地,叶阿婆和叶妈热情地摆好桌子、碗筷,吆喝着大伙吃开工饭。 当叶青水陆续从柴房里端出肉的时候,一股香喷喷的肉香,包围了所有的人。 清风席卷着肉鲜美香甜的气息,萦绕在人的鼻尖,他们小小地“哇”了一声,脸上涌起一阵欣喜:当真有肉吃! 这肉真香! 香得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大伙嘴里的口水不住地分泌起来。 叶青水把肉端上,亲手给每个人分肉,每人分得一扇扣肉和一块芋头,东坡肉三块。桌上的青菜随便吃。 前脚叶青水刚把肉分到碗里,后一刻社员马上低下头来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口。 那色泽鲜红、被炸得酥软的猪肉皮,皱巴巴地发红,一口咬下去酥酥软软地滋滋出油,扣肉雪白得沾着酱汁的肥肉,蒸得发软,一吮就破。芋头浸泡了肉香,软糯香甜,香进了心尖里。 可怜这些人里头,绝大部分的社员上一次吃肉的经历还是在新年,这也是他们头一次尝这么好吃的肉。料足味鲜美,肉肥汁厚,一时之间,席间吧嗒吧嗒的砸吧声不绝于耳。 “太、太好吃了!” 吃完了碗里的肉,他们又不客气地把锅里头的酱汁一滴不剩地刮个干净,淋在大米饭里吃完了。 还没吃完这一顿开工饭,他们已经在想着收尾饭了。 “水丫头这手艺,和她爷似的都做得那么好吃。”老社员不禁感叹。 叶青水的爷爷手非常巧,在部队里当了几十年的火头军,做饭的手艺一流。 “俺瞧着可比她爷强多了,叶大爷哪里做得出这么香的扣肉。” “不,还是叶大爷做得好吃。”一伙上了年纪的社员不由地争辩。 这道香喷喷的肉菜,勾起了几十年的回忆,虽然味道变了、人也变了,但是吃肉的时候那种幸福满足的滋味却是一模一样的。 叶青水笑了笑,她心里也很满意。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庞流下来,她低下头正欲拿袖子擦了擦汗,谢庭玉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汗。 刘一良一瞥眼看见了这一幕,不禁闷声偷笑。 沈卫民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儿一看,看见玉哥正在巴巴地给人擦汗,他回忆起以前这厮以前对待女同志秋风扫落叶般的冷漠,这会简直没眼看下去。 刘一良露出牙齿,“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嫂子人很好,玉哥迟早要认栽。” 他说完埋头使劲地往嘴里塞肉吃。 “这大概叫……一物降一物。” …… 大伙酒足饭饱后,打了个饱嗝,浑身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他们像忙碌勤劳的工蚁般,刨木头、搬砖头和水泥。 叶妈和叶阿婆忙碌地擦桌子、捡板凳,把借来的桌椅还给了邻居。叶小叔跟工头似的,和大伙一起干活、跑上跑下做指挥。 叶青水把碗收好,一头扎在水缸边洗完。叶家里里外外洋溢着一股热闹的蓬勃生机。 红红火火,欣欣向荣。 杜小荷来工地上给叶小叔擦汗送水,叶小叔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忍不住偷偷握了一把小荷的手。 “你去一边坐,这种粗活用不上你。” 小荷没说什么,甜甜地冲他笑,依葫芦画瓢跟着大伙一块干活了。 谢庭玉支起手来,认真地听工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