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闻言,他停下了步子,背靠在墙上直视着她,忽然问: “不好看,你很在意?” 叶青水琢磨着这句话,感觉他有点在意。 可能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点介意这个吧。叶青水已经在尽力给他涂药换洗了,别的地方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它还是不肯好,无力回天。 她连忙说:“怎么会。” “男人留道疤才有味道。” 谢庭玉听了,如刀裁似的眉舒展开来,他勾起唇,薄薄的唇角带了一点弧度,很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那我要吃卤汁小排骨。” 叶青水的脸皱成一团,她还是觉得养伤不能这么作死,她没有吭声捧着空碗就离开了屋子。 谢庭玉用背贴了贴墙,结实的墙壁带着一阵冰冰凉的舒服。早已经愈合的伤口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骗子,明明就很在意。 …… 四天后。 第一生产队的副队长来叶家,吆喝着找叶青水,叶青水正在好好地写功课,谢庭玉说:“我出去看看,你继续写别动。” 副队长和谢庭玉说了几句话就被谢庭玉打发走了,他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两条大白牙又白又亮。 “是个好消息哩!” “你可得督促水丫好好准备。” 叶青水抬起头冲窗外瞅了眼。 谢庭玉觉得那双水灵的眼眸跟会说话似的,眼巴巴地瞧着他看,他忍不住说:“看我做什么?” “副队长找我啥事啊?” 谢庭玉表情很淡定,他眯起眼耐人寻味地说:“找你商量让你多养两头猪啰。” 叶青水听了有些气结,但又寻摸不出哪里不对劲。能多养两头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猪就像金库似的,多养年底就能多分点猪肉。不过可能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一件好事,毕竟倒腾出手来投机倒把的时间少了很多。 她听完把脑袋缩了回去,埋头又写自己的功课。 谢庭玉忍不住笑骂了句,真是一个傻丫。 他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拉了一条小板凳坐在叶青水的身旁。她穿着清凉的短裤短袖,十分修身,窄窄的腰身挺得直直的,露出来的手臂和大腿白得晃人的眼。那是一种从水里透着粉的白。 谢庭玉看了一会,才狼狈地撇开了视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于是淡淡地说:“水丫你怎么整天看算学……你最弱的是国文,该多看看。” 他从自己的书柜抽出了一本比较破的诗集出来,他随意地翻开了其中一页,扔让叶青水看。 “你看看?” 叶青水写了很久的东西,脑子也有些疲惫了,她拿着谢庭玉破旧的书捧在面前看。看了一会,谢庭玉让她念一念。 早秋的晌午,日头也很热,热得让人流汗。但叶青水心静自然凉,浑身还是凉凉的爽快。她照着书本念了起来。 念了一首《减字木兰花》、又念了一首《孤愤》,从北伐声中起誓师,一路念到…… 她念到:“妹妹你是水——” 谢庭玉挑起了眉毛,仔细地听着她的声音,软软的,轻灵得像鸟啼。谢庭玉很喜欢听,这一点也许、可能被她发现了,之后她总是刻意地板起脸来地念,但这次不一样,她平平无奇的声音,让谢庭玉听出了一点柔润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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