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跟不相干的人解释。 谢庭玉听到这句话不禁摸了摸鼻子,手上拎着布和一套衣服,心里有点热。 叶青水走过来把他手上提的东西接了过来,“你去张援朝那里坐坐还是跟我一块去看周老师?” 谢庭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和你一块去。” 他问叶青水,“你刚刚怎么看了那么久,都想要?” 谢庭玉问这句话问得很自然,在他眼里,都买下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想起妹妹那琳琅满目的梳妆柜,再看看叶青水屋子里那孤零零的一片镜子一把梳子,同样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相距太悬殊了。 叶青水愣了愣,没想到谢庭玉会这么问。 她解释道:“看女星的海报很漂亮,看迷眼了。”叶青水顿了顿,感慨地道:“城里人可真会打扮。” 谢庭玉纠结了一会,才轻声说:“你也好看。” 你比较好看。 谢庭玉挺含蓄的,面皮薄,这种程度的话已经能要了他的命了。他还没有说出来,但脸却已经很热、心也跳得有点快了,掌心也热得发汗。这回腰疼腿痛脑壳痛、唯独心里还是快活的。 叶青水愣了愣,觉得谢庭玉还怪客气的。 她对他说:“谢谢。” 谢庭玉白皙的面皮微微发红,他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等会你快点下来,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叶青水来到周家,周恪正好卖完包子回来。 他手里拿着叶青水做的糯米鸡,方块型的,荷叶一瓣瓣打开,糯米拌着荷叶的清香,板栗清甜软糯,鸡肉香喷喷地泛着油花,一口咬下去极富层次感,酱香诱人,米粒吸饱了热腾腾的水汽,又香又软。 叶青水摸了摸周恪的脑袋,她说:“周老师帮我做的那个找水仪,拿了一笔奖金。我和周老师一人一半,恪儿仔细收好,等爷爷回来给他。” 周恪知道他们在弄找水仪的事情,这段时间城里的用水也宽裕多了,基本没断过水了,周恪舒舒服服地洗了好多次澡。后来还有记者找来问他爷爷是不是叫周存仁。 但最后都被爷爷赶跑了。 周恪没要叶青水的钱,他吃饱了满足地说:“姐姐,爷爷肯定不会要的。” “要是恪儿收了,他回头保准得骂我。” 叶青水说:“这不一样,这是国家对知识分子的尊重。这是你爷爷用智慧做出来的东西,它用途可大了,解决了用水问题、还让农民赶上了秋种,这些钱该他的。” “你先拿着吧,给爷爷买点营养品吃,他年纪大了还那么辛苦,恪儿也看不过去吧?爷爷可是唯一的爷爷了。” 周恪听完沉默了,他哑着嗓子说:“不了,不要,你拿回去吧。” 叶青水把钱塞到了他们家的柜子里,转身就跑下楼消失了。 周恪捏着这厚厚的一沓大团结,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抽噎地抹起眼泪来。 …… 叶青水跑到楼下,很卖劲地踩起单车来。 她还盼着谢庭玉再吹吹小曲,让她听听,但回去的路上,谢庭玉没有再吹小曲了。 她没有什么话要和谢庭玉说,而谢庭玉也没有主动开口。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安静得不可思议。 单车准备骑到家了,叶青水跳下了车,她看见有两个年轻人守在她家门口像是等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