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花云凤缎等等上好的绸缎布匹,不单是装箱好看的这些锦缎,还有以后做贴身衣裳的松江三梭布等等,全部比照着当年嫁三娘来。 安然只草草看了一眼单子,便看出赵氏是花了心思的。 “还有些田产庄子,我都帮你选在了你两个姐姐田产的附近,你们姐妹间也好有个照应。”赵氏道:“这些地契我派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收好便是。” 安然忙点头应下。 “虽是日子有些仓促,好在府里东西都是现成的。”赵氏看着安然,柔声道:“断不会让你被人小瞧了去。” 安然红着脸,低下了头。 关于嫁妆的事初步说定,时候已经不早了,赵氏便让安然先回去。 一会儿安远良就要回来了,赵氏还有事要跟他说。 安然回到了凝雪院中,只听人说六娘被太夫人留在身边,说是要抄佛经,便不回院子住了。 恐怕太夫人是要亲自解决这件事了。 六娘断无再嫁给方庭的可能,但这件事算是南安侯府的家丑,自然不会对外宣扬。可太夫人的话已经出口,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定北侯府,否则倒像是南安侯府心虚了一样。 此时还不知道真相的七娘正恼火着,她发脾气撒气都没处找人了,只能自己在房中生闷气。 ****** 安远良傍晚一进门,便被赵氏的人请到了正院中说事。 赵氏毫不隐瞒,算是原原本本的今日的事复述了一遍,安远良便是脾气好,也不由有了几分怒气。 陈谦给他的印象一直不错,是个谦逊有礼肯上进的晚辈。谁知他竟做出私相授受这样孟浪的事情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侯爷何不把连旺叫进来问问,是不是有这样的事?”赵氏道:“六娘竟敢牵连上九娘,倒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敢这样污蔑。” 赵氏的本意是把怕连旺万一被六娘收买,在太夫人面前说错话可就不好了,故此便先叫过来问问。若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此时也好纠正他。 安远良沉着脸点了点头。 所幸连旺是个极有悟性的,在府中也有些人脉。他听说了今日六姑娘和九姑娘闹的一场后,决定不再受六娘的威胁。如今六姑娘算是跌倒了泥地里,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揭发他? 退一步说,若是陈谦陈公子知道自己顺着他的话圆谎,也会感谢自己的吧! 等听到侯爷和夫人叫他后,他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颠倒是非黑白,谁不会? 故此连旺一进门,安远良刚一开口,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真相”都交代了。 比如陈谦是如何倾慕六娘、暗中托自己传递过消息给六娘等等,巨细靡遗的全部都说了。 陈谦虽说确实这样做过,可针对的全是九姑娘。如今九姑娘可是板上钉钉的平远侯夫人,自然比六姑娘贵重许多。这样的人才是不可以得罪的。 赵氏听完,对安远良冷笑道:“这就是侯爷说的,什么劳什子上进晚辈。” 安远良有些尴尬。 “可眼下二人既是私下有了这些事,六姑娘也是侯爷的骨血,自然还是要管的。”赵氏得了机会,高高在上的道:“反正侯爷先前也有意把姑娘嫁过去,不如就是六娘罢。” 安远良又是生气,心中也松了口气。 可他心中也犯嘀咕,当初陈谦明明跟他求娶的是九娘,怎么看中的人变成了六娘?不过六娘和九娘都是一样漂亮,陈谦会喜欢上六娘,倒也不奇怪。 他不小心说出了声音,赵氏没听清,想要追问时,安远良却是不肯说了。 “怪不得他今日巴巴的让人去衙门口等着我,说是明日在邀月楼请我吃饭!”安远良福至心灵的道:“他既是敢公然给六娘送来这样的诗,还有镯子,就是要跟我摊牌了。” 安远良不由称赞一声道:“倒是个敢作敢当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