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秦融没有吭声,又恢复了默然。 万晓生也不劝了,也不打算拽他走,这种人就算拽出去,也不会说话。他看了看这火势,掐算了下人数,应该死不了,便安心等着出去。忽然他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像极了他欢喜的姑娘,探头一瞧,那从滚滚浓烟中跑来的人,分明就是喜鹊。 他吓得站直了身,被呛了一口才弯身,摸索着往前跑:“喜鹊!” 喜鹊被呛得满眼都是泪,眨巴了下眼,倒借着泪看清了那人,她又喜又怕,抓了他的手颤声:“晓生哥你还活着,太、太好了。” 万晓生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伸手将她的脑袋压低,说道:“你家小姐没死,她在后头。” 喜鹊更是高兴:“好、好。那大门被牢头锁上了,他还将全部衙役叫走,说要去抓个大盗,不能耽搁。咳咳咳……我想喊人,可小姐让我不要喊,我只能拿石头砸门……咳咳咳……” 万晓生笑道:“你真能耐,竟然砸开了门。” “没有!”喜鹊一点都不揽功劳,直率道,“是个大侠把锁头劈开了,那剑锋利得很,就一剑,就劈开了。” 万晓生拧眉,这才发现那白烟中有另一个矫健身影,烟雾太浓,根本看不清人。 陆无声和云照也察觉到有别人出现,往那看去,只能看见一柄熠熠生辉的宝剑,并看不见人。 云照蓦地一愣:“劈窗大侠?” 那个神秘人,曾帮过被十七公主困在屋里陆无声的人? 陆无声上前一步要去见那人真容,但他一走,那几个狡猾的犯人便想冲乱秩序出去,只能留在原地。 “前门已开。” 那人声音低沉,是个男子,但却很陌生,没有人听过。陆无声曾想这人定是他认识的,可竟然不是。 是刻意变了声音,还是的确不认识? 囚犯一听大门开了,又调转方向,往大门跑去。但仍有人等在这里,谁知道那大门是不是真的开了呢。 陆无声也拉着云照要往大门去,云照见秦融还在,进了里头拽住他,要将他往外面带。 可秦融不动,云照根本拽不动,只是将他拽倒在地,脑袋都朝向洞口了,他还是没有要走的*。她气道:“你告诉我你主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咳咳,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秦融不语,陆无声也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云云,他不会说的,咳,火越来越大了,快走。” 云照不甘心,可又没有一点办法,她恨恨盯了他两眼,终于撒手,准备走。 大牢已被烧得太久,又许久未修葺,顶上房梁刚触了火,就如干柴进灶,噼里啪啦烧了起来,片刻就往下面掉火星子,火又大又急,将前往大门的路给堵住了,几人又被逼回牢底。 “呼——” 一根房梁掉落,众人退避,那房梁柱燃烧着熊熊烈火,将洞口堵住。七八个正欲逃生的囚犯一看,惊得大喊大叫,想要搬开房梁,可火大根本没有办法下手。 陆无声也想挪开那着火房梁,要寻那劈窗人借剑,结果竟不见了那人踪影。他瞬间诧异,方才还在,而且大门已封,他这是去了哪里?来不及多想,他转身对万晓生说道:“刀给我。” 万晓生将刀扔给他:“快开生路,不然我们都成烤肉了。” 陆无声也更迫切想逃,就算他知道云照可以回去“救活”他们,但是他一点也不愿意重来,这意味着一切辛苦又将白费,一切事情又要她从头再来,一切记忆……又只剩她一人承受。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希望云照独自回去。 大牢被腐蚀多年的木头很快如散沙碎裂掉落,烟雾已经快将他们熏得昏死过去。 云照的腿越来越软,已经快要站不住。 喜鹊看着,哭都哭不出来,她觉得他们要死在这里了。她低头看着一直被万晓生紧抓的手,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突然就顿悟、有了勇气:“晓生哥。” 万晓生偏头看她,喜鹊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讨厌你,可喜欢你了。” 万晓生愣了愣,喜鹊差点没抱着他大哭:“是真的,真的。” 她边说边咳,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不过说完这话,她好像就没那么遗憾了,还抬头冲他咧嘴笑了笑,笑得万晓生的眼都红了一圈。 “啪嚓。” 头顶的房梁轰然一声,众人下意识抬头,就见那梁柱往云照砸去。陆无声几乎没有半刻犹豫,将她抱住。喜鹊撕心大喊“姑娘!”,万晓生瞬间回神,松开她的手也上前去救云照。 房梁重重压下,砸得陆无声往旁边倒去,房梁又压中仍倒在地上的秦融,四人被着火的房梁压在底下,大火再次燃烧起来。 “呼——”m.zGXxH.ORG